在見張麗之前,沈秋做了最後的掙紮,她有氣無力說:“唐公子,我還沒成年呢,你說的虎狼之詞,實在是匪夷所思,我還理解不了。”
唐傲頓時笑到差點岔了氣,最後將車停在發改委前麵,上上下下打量沈秋,最後翹著連ak都壓不住的嘴角道。
“怪不得周吾栽你手裡,你一看就不老實,有點兒賊兒精。”
沈秋無語,心裡她哪裡精了?
蛇精還是糖精。
“但是呢,又有點賊兒好玩,就跟那什麼,猶抱琵琶半遮麵,我說的對不對?”
沈秋蔫吧了,什麼形容詞,道行不深的人,連聽都聽不明白。
“反正我聽來聽去,都隻聽到你在維護他,並在幫他訴苦,這讓我怎麼信嘛。”
唐傲一臉我就知道的樣子,欻的一下從懷裡摸出個掌中寶。
還真彆說,99年的掌中寶屬於高端機,唐傲手裡拿的,還仿佛是特製的。
屏幕特彆大,外圍一圈土豪金。
“來,給你看證據。”
唐傲上乾貨,刷了幾下屏,點開了一張老照片。
照片裡十幾個孩子,約莫都是十五、六歲,彆人她不認得,但一眼就看到最邊上那個仿佛桀驁不馴的周吾。
她眨了眨眼,再細數了一下,共七個男孩,五個女孩,其中四個感覺相貌平平,唯獨站在最中間,又最靠最前麵的那位,五官實在是難以形容。
說醜吧,也不算醜,但眉眼鼻子結合起來,總有一種不太協調的感覺。
就好像某種基因突變,男人的眉峰,女人的眼,鷹勾的鼻子,花瓣的嘴,古古怪怪。
唐傲故意觀察了她兩秒,然後指著中間的齊小梅。
“諾,這樣的菜,如果你是周吾,你吃嗎?”
沈秋敬謝不敏,雖然她不是個顏控,但在看了照片後,她對唐傲的所謂挑食,還是有了一些理解。
“你說,齊伯一開始是做基因遺傳學研究的,那有沒有一種可能,齊小梅是克隆體呢?”
唐傲忽地睜大眼,默了三到四秒,猛拍大腿。
“對啊,克隆這個話題,很多年前就有人在說了,保不齊,反正這種醋啊,你是沒必要吃,周吾讓我來跟你說,也不是為了維護他自己,抨擊齊小梅,他那個人啊,看起來很拽,可其實三觀很正,當然了,小爺我的三觀也很正。”
沈秋失笑,默默想,唐傲肯定是來搞笑的。
說著說著,張麗翹班出來了。
隻見她穿著白色的長款羽絨服,一上車就把外套脫了,露出裡麵的樸素公裝,黑長褲白襯衫,再配上她本來就有的冷白皮,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害得沈秋忍不住在眼,多謝張麗姐姐了,幫她洗了洗眼。
……
“頭先我聽唐傲說,你和周吾處上了,真的假的?”
臨近年關,忽然在諾大的燕京遇故人,張麗還是打從心眼裡高興的,但想起自己那個傻弟弟,又有些唏噓。
隻是她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沈秋是怎麼認識周吾的。
但這話,她又不好意思問。
沈秋有些尬,索性大大方方點頭:“是真的,張麗姐姐最近還好嗎?”
張麗笑得很柔美:“我很好,感覺比以前要充實多了,那你這次來燕京,是來見周叔叔和蔣阿姨的?”
沈秋唔了一聲,保持自己的節奏:“來的匆忙,都沒和張濤,還有叔叔阿姨說一聲,倘若說了,張濤肯定要我幫姐姐帶一份安城的涼糕。”
張麗聽得心裡暖:“心意到了就行,真要惦記到不要不要,他也願意陪我打飛的。”
唐傲單手控著方向盤,勢昳麗氣慵懶。
“家裡就有私人飛機,用得著打彆人的飛的麼,想吃,明兒個我就帶你回安城吃。”
張麗又驚訝又驚喜:“真的?”
“嗬,我還能逗你玩兒呢。”
見他倆氣場相融,話裡行間又透著說不出來的溫馨和協調,沈秋真心替張麗感到高興。
說明這小半年,他倆是真磨合出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