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周吾給的解決方案,沈秋開始結合謠言,再掐頭去尾的,把何無量給踢了出去。
實打實的現場現編,把她和周吾的第一次相見,改成了街頭偶遇。
然後第二次邂逅,便把鍋甩到趙中良身上。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周末,她心神大亂衝出家門,連想死的心都有,周吾從天而降,踩著五色祥雲,不但溫柔安撫,還浪漫表白。
而她呢,可能是被鬼迷了心竅,竟然就答應了。
“所以後來,你們一直用電話聯係?”
沈秋捏了把汗,點頭如搗蒜。
“是的。”
安然聽得最仔細,居然腦補的說:“你當時不是鬼迷了心竅,是被他身上的製服給吸引了吧?”
沈秋嗬嗬,心想當時哪有什麼製服,但故事編到這,某人除了那個身份能用,也沒彆的身份能見光。
“也不算吸引吧,隻能說他那身虎皮,還挺能唬人的。”
王飛燕眯起眼摸下巴。
“那肯定啊,從小我爸媽就說,看到穿製服的,都是好人,還說咱們做女孩的,將來要能嫁進體製,也是一個好歸宿。”
沈秋乾笑,不想反駁王飛燕的話,因為從本質上來說,這種想法沒毛病。
婚姻幸福的前提,首先是經濟穩定,那麼男方是金飯碗,就相當於打好了家庭幸福的穩定基礎。
……
“然後呢?”李靜問。
沈秋就攤手了。
“然後就是你們聽到的那些。”
李靜倒抽了口氣:“不是吧,你們總共才見了兩回麵,你就和他去見父母了?”
她乾笑,自圓其說:“所以我才說,不是有心想瞞你們,而是我自己,也很突然嘛。”
三人瞠目結舌,最後還是安然給了個簡要點評。
“可這閃婚,也未免閃得太快了吧。”
沈秋唔唔的點頭,頗有同感,又展露傲嬌的說:“所以我拒絕了呀。”
“啥???”
三人一臉驚呆。
拒絕?
“怎麼又拒絕,你搞什麼?”
沈秋嗬嗬噠:“就是先拒絕嘛,不想這麼早訂婚。”
安然呆滯著:“不想太早也對,那剛才你們在電話裡,他說他來,你說要他回去,就是在拒絕?”
沈秋豎起汗毛,認真回想剛才的對話,以防漏洞道:“嗯,他說他要馬上過來提親,我說不行。”
李靜也呆滯著,順著話題往回想。
“你沒說不行啊。”
“前麵說了,你們沒聽到。”沈秋言之鑿鑿。
三人對視一眼,又呆滯的異口同聲:“我們好像聽到,他說放學來接你,那這是不是說,他已經到安城了?然後又給你勸走了?”
沈秋啊對對對,將火力轉移到沈肅清身上,這次沒一絲隱瞞,把沈肅清那些譏諷,全說給了她們聽。
她們聽完眉頭都皺了起來。
“你爸這樣羞辱你,圖什麼呀?”
沈秋有氣無力:“我也不知道。”
或許是這一年的僵持,父女關係很糟糕,沈肅清便見不得她好吧。
畢竟,她也是見不得沈肅清好的。
說完拍了拍衣服:“這就是全部經過了,你們也不用替我著急,更不要到處去說,我還是以前的我,就目前而言,對我來說就兩件事最重要,一是好好學習,二是好好唱歌,彆的嘛,都是浮雲。”
李靜翻了個白眼:“我可沒看到浮雲,隻看到你瞞我們,瞞得好緊。”
那麼浪漫的有緣千裡來相會,還有煲電話粥一樣的細節,沈秋可是一點風聲都沒露。
反正講來講去,她們四個,現在都不像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的好閨蜜了。
安然能理解的拍了拍李靜。
“彆這樣,秋秋現在忙,沒時間和我們聊心事也很正常,但聽了這麼多,我怎麼感覺你們不像談戀愛,反而像公式化呢?真不是咱們那位書記,給你們牽的紅線?”
遠在辦公室的何無量,也有著同樣的困擾,並差不多把牽紅線的鍋給背牢了。
這媒人,誰想當誰當,他是真心不稀罕。
沈秋歎了口氣,心想何書記,不是我不想給你洗白,而是,根本洗不白。
連她的閨蜜都忽悠不了。
下次要還有機會見麵,她會很善良的,替何無量托一托背上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