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和張濤這裡,在通知了周吾之後,便一直沒說話。
也很隨大流的跟著同學們,歡迎了新來的“齊老師”。
前半個小時他倆戰戰兢兢,生怕齊小梅忽然來個殺招,那他倆就隻能想著絕地反擊什麼的。
但沒想到,齊小梅仿佛真是來當老師的,整整一節課,她看都沒看沈秋和張濤,死魚眼歸死魚眼,但講課言簡意賅,句句在重點。
能聽懂的,自然喜出望外,感覺新來的物理老師,很有兩把刷子,知識儲備量也大到驚人。
全是乾貨,並絲毫不枯燥。
因此,在下課鈴響後,幾個學霸主動提出:“齊老師,再講一節課吧,反正下節是體育課,我們體育老師向來是體弱多病的。”
眾人哄堂大笑,齊小梅也沒含糊,很乾脆就答應了。
一直在走廊聽課的校長、馬奇發還有之前的物理老師,全都默默鼓掌。
實話實說:“很有水平,估計以前就在大學裡上過課。”
校長略有深意的看了看沈秋,心裡充滿感恩。
“不管怎麼說,咱們這一屆的孩子,都算是有福了。”
馬奇發也想拍個馬屁來著,但偏偏兜裡的手機響了。
校長和老物理老師看他,皆是一臉豔羨:“有手機了?啥時候買的?也不見你吭一聲。”
馬奇發笑得春風蕩漾,用壓不住的得瑟回答:“攢了好幾個月工資呢。”
按下接聽,還來不急假裝清嗓子,就聽電話裡的人說:“你們校長呢?在的話趕緊把電話給他。”
馬奇發怔愣,像捂座機一般捂住聽筒。
“校長,好像是找你的。”
校長懵逼,接了過來放在耳邊,就聽何無量咆哮:“你辦公室的電話是怎麼回事?怎麼老打不通?”
……
課間休息,沈秋領著張濤在後操場見到了周吾。
他沒變裝,全身上下頂著原生態。
而張濤是第一次在陽光底下見到他,瞬間被他俊逸的外表和深邃折服,還忍不住拿他和唐傲做了個對比,感覺在容貌和體形上,都碾壓了他那不靠譜的姐夫。
如此絕色,也就怪不得沈秋會為他而動心了。
“你說她沒有找你們麻煩?”
沈秋點頭,用不敢置信,又無法胡編亂造的糾結誇讚:“她課講的很好,雖然談不上繪聲繪色,但字字深入淺出,水平很高。”
周吾皺眉,他心裡一百個不信,也不覺得齊小梅來,是為了給沈秋在學習上升華。
但以目前的情況,他確實是沒辦法再露麵,並強行把人帶走了。
眼看他無計可施,沈秋隻能撓了撓頭。
“要不,再等等看?”
反而從一開始就很被動,她是完全是想通了。
周吾不言,但就在這時,蔣芬的電話打了進來。
他亮了一下顯示屏,示意沈秋先彆走,等他接了電話再說。
……
蔣芬問:“你現在方便說話嗎?”
周吾看著沈秋:“方便。”
“那我長話短說,上午我找過齊霖,他說他給齊小梅確診過,齊小梅得的是偏執型人格障礙,這是一種精神類疾病,掛完電話你可以找人查一查,目前國內和國外都有大量病例。”
周吾掀眉,無言以對的嗯了一聲,蔣芬便轉換語氣,歎了好大一口氣。
“我和老周同誌商量過了,現在沒有很好的辦法解決,一旦她的病情傳開,那咱們就不能不看僧麵看佛麵,秋寶那裡,我和你爹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我們已經讓大左動身來安城了。”
周吾怔愣,大左小左的身份,他是知道的,一級警衛員,除了老周那個級彆能調動,彆人休想。
“這會不會讓老周惹閒話?”
蔣芬:“惹屁的閒話,那老小子的女兒都有暴力傾向了,還不允許咱們自保了?更何況秋寶是咱們認可的,這兩天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和你爹要是真的什麼都不做,才會真惹來閒話。”
周吾嗬嗬,翻了個白眼,索性也不再藏著掖著,打開免提,對著電話埋怨。
“那還不是因為你們太心急,打亂了我們的計劃不說,還憑白無故的給我們生事。”
蔣芬又生氣吧又心虛。
“我們急還不是你害的,也不看看你多大了,老李老錢還老孫家都抱孫了。再說了,我們也不是因為你隨便帶個人回來就心急,而是滿意滿意很滿意,要是再晚幾年,我和寶又能有幸遇見,還有你什麼事,我早就收寶做乾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