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安安的,沈秋出了校門口,但張濤還在魂不守舍,爬上沈秋的保姆車。
“先收留我一下,我想緩緩。”
他可憐兮兮。
但沈秋這會心裡有了底,也從容了許多,便問起高絹唱片發行的事。
高絹佩服沈秋的心大,也沒說彆的,立馬調出預售量。
“能大賣,以後靠張濤,咱們的小班子,也能不愁吃喝了。”
沈秋便笑著調侃張濤。
“聽到了嗎?你要紅了,紅到發紫,人人傳唱的那種。”
張濤提不起勁:“沒興趣,我現在不但失戀,還深受打擊,白月光徹底沒了。”
高絹白愣了他一眼,以毒攻毒:“既然失戀,那就更要化悲憤為前進的動力,拚命搞錢懂嗎?”
張濤翻了個白眼:“我是差錢的人嗎?”
“那你的意思是,現在功成名就了,就想擺爛了唄?”
“那我擺一下爛怎麼了,我失戀哎,還不允許我難過一下了,我又不是社會人。”
得,社會人這個梗過不去了。
沈秋說:“隨他吧,一會讓他去地下室練新歌。”
張濤哭唧唧:“你好歹也是我的白月光,就不能安慰我一下?”
沈秋絲毫沒手軟的捅刀。
“本來呢,白月光和朱砂痣是兩個人,但現在,我感覺我還可以再競爭一下你的朱砂痣,你看行嗎?行,我就馬上安慰,保證滿意。”
張濤:“……”
高陳張三個,頓時大笑出聲,就問你絕不絕吧。
……
周吾和老黃碰頭,他還是很有禮貌的叫了聲齊伯。
齊霖哼了一聲,本不想搭理,但想想小梅,又忍不住生怨:“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十幾二十年了,你這心真是比石頭還硬。”
周吾低眉垂簾:“我心不硬,甚至還是軟的,正因為軟,才一直把她當妹妹。”
齊霖嗤之以鼻:“我倒是寧願你,一開始就彆把她當妹妹。”
周吾不再說話,因為沈秋昨晚的提醒,讓他意識到,自己年少時確實很愚鈍,不然的話,也不會造成這樣的後果。
到了酒店,齊霖讓周吾和老黃在樓下等著,他自己先上去和齊小梅聊。
老黃摸出煙,給周吾遞了一根。
“怎麼樣,她同意了嗎?”
周吾用舌尖抵了抵上鄂:“這個人情你得告訴齊霖,不管成和不成,他都不是欠我的,而是欠沈秋的。”
老黃懂,若這小子還是孤家寡人,齊霖和齊小梅根本拿他沒辦法。
說白了,也是有了軟肋,齊霖才敢這麼賭。
“放心吧,老齊這個人有時候雖然不近人情,但多少還講些道理,回頭安排一下,我請你的小媳婦吃個飯,也算認個臉熟。”
周吾糾著眉不再說話,但心裡默認,老黃辦事還算靠譜。
吃虧已成定局,但應得的不能手軟,畢竟他的小姑娘將來要學醫,那將來就避不開齊霖。
他總要替自己的小姑娘走一步,看三步。
……
沈秋到家,剛把張濤使喚到地下室,周琳就糾結著找上樓。
“秋秋,剛才你爸回來說,於亮好像是寫了什麼遺書,要參加一個很危險的行動,這孩子挺好的,你能不能去勸勸他。”
沈秋一臉不可思議:“你要我去勸?我有什麼資格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