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暗示他,下下下個月就滿十八了。
那他又豈能再拖延,該見就見,該定就定,速戰速決。
若沈肅清真有問題,那麼在見過他之後,還容易讓他放鬆警惕。
若沒有問題,這條線最多再盯半年,他也可以采取溫水煮青蛙,把這個糟心的老丈人,給軟喂起來。
四目相對,沈秋看清了他眼裡的堅定,就像風中的磐石,穩不可摧。
來時的忐忑和破防,瞬間煙消雲散,仿佛隻要他在,便沒有什麼是不能解決的。
“等我一下,十分鐘就好。”
她點頭,周吾走時還揉了揉她腦袋,十分寵溺。
很快,他去另外的房間換好正裝,折蒼也換好了正裝,兩人往她麵前一站,那頂級的安全感直接爆棚。
眼波流轉下,她都忍不住拿折蒼跟周吾比了比。
前者消瘦,就像個搞技術活的白麵書生,而後者氣宇軒昂,盤正條順,不管是哪,都特彆好看。
在這般頂級的視級盛宴下,她都沒辦法不去感慨,自己的眼光是真好。
折蒼見她眼珠子滴溜轉,還以為她是發現了自己和周吾的默契。
他便彈了彈衣袖,下巴一昂,問她:“是不是看傻了,我倆站一起像不像黑白雙煞?”
沈秋摸了摸鼻子,非常誠實的鄙夷。
什麼形容詞,她家周吾比黑白雙煞可要高級多了,穿上西裝他是雅痞,可放蕩不羈,也可彬彬有禮。
再穿上正裝,那就是可狂野,可沉穩,完全自成一派。
黑白雙煞算什麼?
“不像,我家周吾比你好看。”
折蒼懵逼,周吾則忍笑,伸出左手給她:“走吧。”
回過神的折蒼一臉不甘,他嚷嚷:“會不會說話,會不會說話,明明我是俊,你家周吾是酷,我倆不分伯仲。”
哎,他想說的是這個嗎?
女人就是膚淺,隻知道看外貌。
沈秋牽上周吾的手,一臉心滿意足。
“你對俊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折蒼又嗯?
露出黑人的問號表情:“臥槽,什麼叫誤解,你這眼神是真不好使。”
沈秋嗬嗬,也不和他貧。
三人到了樓下,周吾又叫了個穿正裝的小哥哥。
沈秋瞅著有幾分麵熟,小哥哥便撓了撓頭,很靦腆的喊了她一聲。
“小嫂子好。”
沈秋想起來了,鹽井回來的時候,小哥哥是其中一個。
“你也好,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小哥哥立正,身形筆直的道:“回小嫂子,我叫鄭凱。”
周吾抿了抿唇:“先上車吧,上車再說。”
……
折蒼上了車,越回想越不是滋味,什麼叫他對俊有誤解?
難道他不俊嗎?
平時照鏡子,不和周吾比的話,還是可以的。
但他越想越氣,越想越不能忍。
剛想開口,沈秋便咳了一聲:“你是不是想說,忍一時前列腺炎發作,退一步淋巴結囊腫,隻有吵一架才能海闊天空?”
折蒼瞪眼,心裡飄起無數個臥槽,她怎麼知道?
“你才是前列腺炎發作,周吾你看她,你看她,她快要氣死我了,難道從小到大,咱倆不是黑白雙煞嗎?我和她說名號跟氣質,她跟我說外貌,不行了,我要罷工。”
沈秋捂臉,心想折蒼原來是這樣的折蒼。
“你幼不稚啊,還罷工,要不你翹個蘭花指?”
折蒼懵逼:“我翹蘭花指乾什麼?”
沈秋垂著眼簾,清了清嗓子,然後趴在周吾肩上。
用夾子音說。
“像這樣,哥哥,你看她,看她,她好凶哦,說話氣死人,不像我,隻會心疼哥哥。”
“噗!”負責開車的鄭凱和副駕上的張寶林,頓時沒忍住。
就連周吾,也打了個寒顫,給了折蒼一個,你丫閉嘴的眼神。
折蒼:“……”
他好委屈,沈秋說他不俊也就算了,居然還暗示他娘。
他招誰惹誰了?
……
車往永樂園開,被懟蔫的折蒼仰著腦袋生氣。
周吾說了一下,他讓鄭凱去,是防止沈肅清再說,因為沈秋才受到牽連,所以他準備把鄭凱留在沈肅清身邊,做貼身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