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高絹和張寶林把耳朵貼在門上。
兩人笑得非常猥瑣。
隻有陳度心不在焉,鄙夷的還站在走廊。
“想什麼呢,頭兒從來不猴急。”
高絹呸他:“你懂什麼,頭兒剛剛說了,可以不穿。”
哎呀!
不穿哦,那就是果著,養眼得很哩。
嘿嘿,照這麼發展,明年或者後年,他們就要升級了。
可這升級好是好,工作就得往後推,真是又甜蜜,又煩惱啊。
就在高絹越想越遠,還越想越嗨皮時,門欻的一下,被周吾拉開了。
她和張寶林差點掉進屋裡,並摔到地上。
周吾挑著眉,嗬了一聲。
“看來,我對你們還是太仁慈。”
高絹和張寶林嚇得色變,二話不說爬起來就跑,心想不給你說話的機會,就能少五千字報告。
沈秋笑到直不起腰,等他重新把門關上,就色眯眯的搓了搓手。
“我以前在網絡上看到,有些哥哥能背著小媳婦做俯臥撐,周吾哥哥,你可不可以也背上我做幾個呀?”她夾。
這是她羨慕了好久的狂野,超級想要的。
周吾深吸了口氣,索性把她抵在門口,咬著牙在她耳邊說:“不想等十八了嗎?”
沈秋心跳的完全壓不住。
她仰頭踮起腳尖,用唇碰了碰他的唇。
“氣氛到了,我可以不等。”
周吾腦袋像炸開了花,如浪潮般洶湧的原始……張著血盆大口吞他的理智。
他反咬著她的唇:“不想我把你捆起來,就乖乖的去洗澡。”
沈秋笑他:“你咋這麼認死理呢。”
周吾瞪她:“那你老實告訴我,上輩子你嫁給了誰?”
她很釋懷:“嫁給了牛馬。”
周吾喘了幾口氣,將一些負麵的,酸澀的,還有強烈的嫉妒,全部清空,一把將她推進洗手間。
“快去洗。”
沈秋看著被關上的門,笑了好久,但再盯著鏡子,就變成了小苦澀。
明明很穩定,可一到她都願意,他就拒絕,心裡多少有些空落落。
也滋生出一絲不確定來。
可理智又告訴她,不應該有這種想法。
周吾不是不敢,而是有他的堅持和理想,她應該要高興才對。
站在門外的周吾,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麼,聲音頗為沙啞的隔著門說:“不要胡思亂想,剖開我的心你會發現,我的占有欲很強,但男人都有一個通病,得到了就沒那麼珍惜,我也不例外。”
沈秋心一跳,盯著洗手間的門,發了好長時間的呆。
“你是我肚子裡的絛蟲嗎?”
周吾:“……”
這個坎大概率是過不去了,明天回去就讓折蒼先去檢查身體。
至少要確定他沒有絛蟲。
“快洗。”
“那你先幫我把睡衣拿來。”
周吾閉上眼,一動不動的靠在門上。
很堅持的說:“你先洗。”
他得平息一下。
好吧,沈秋品到了一二,知道自己確實不該再亂想了。
他對她的愛,首先是建立在以她為準則,連他自己的七情六欲都可以放在第二位的那種。
……
水聲開始嘩嘩,周吾平息了好一會,才艱難的移到衣櫃,熟練的找出她的睡衣,掛在門把手上。
再聽了一會,就感覺到她其實也沒那麼開放。
至少她私下是很緊張的,不然也不會開著水聲如廁。
他倆距離老夫老妻還差那麼點意思。
周吾轉移注意力的笑了。
他的小姑娘呀,其實就是個紙老虎,上輩子可能是和誰談過,但像和他這樣相處,絕對沒有。
她看似很聰明,實則傻兮兮。
沒多久,陳度從樓下回來,手裡多了一個紙袋。
周吾打開門,接過紙袋說了句:“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陳度瞬間愣在了原地,直到頭兒把門關了,才呆呆的回到自己房間。
時間倒回一個小時前。
周吾點了根煙問他:“有嗎?”
他心裡跟明鏡似的低了頭,聲音像蚊子叫似的。
“有一點。”
“把握呢?”
“沒有。”
周吾說:“嗬,那你不如先回爐。”
陳度頓時委屈巴巴:“我又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