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剛才你說雖是無意,但也有心,就是想讓靜兒換個人喜歡?”
沈秋沒有否認。
“但能不能放下,還得看靜兒。”
安然點頭,注意力重新放到陳度身上。
“我感覺他長得還行,五官挺周正的,應該是靜兒的菜,但他得主動點才行,不然也難。”
王飛燕接了句:“大我們十歲呢。”
張寶林和周吾再次低頭,像這樣的話題,他們根本沒法聊。
沈秋在桌子底下,勾了勾周吾的手,在他手心裡寫【沒事,我不嫌棄你。】
周吾嘴角揚了起來。
安然一看就知道有貓膩,眉來眼去的,也不點破白了王飛燕一眼。
“大十歲有什麼,男人年紀大會疼人,我媽就想讓我將來找個年紀大的。”
王飛燕有些遲鈍,因為她壓根就不敢看周吾。
但她好在不執拗,想了想跟著點頭。
“也是,我爸就比我媽大五歲,我小叔還找了個比他小十一歲的,平時瞧著也挺不錯,那沈秋,這事要不要我們也出把力?”
沈秋咳了咳:“不用了吧,現在是郎有情,妾無意,咱們靜觀其變就好了,你們過年不是還想去國外嗎?到時候我繼續讓陳度陪你們。”
王飛燕說:“也行,那這事不偷偷告訴靜兒嗎?”
“最好不要,但勸她放下程文海倒是真的。”
安然拍了王飛燕一把:“沈秋的心是跟藕似的,但你這心就像土豆一樣瓷實。”
王飛燕懵逼:“啥呀。”
“說你憨。”沈秋忍俊不住,但也不想承認自己心眼多:“我先申明,我可不是玩心眼的人,我也憨。”
周吾在心裡接話,沒錯,他的小姑娘就是憨,頭還特彆鐵。
這時上菜了,店長親自送來的,沈秋都沒來得急戴上口罩。
但好在店長全程沒有多看一眼,並將鄭經國送的幾個菜,紛紛端上桌。
輕言細語道:“這是我們老板的一點心意,還各位請慢用。”
聽到這熟悉的台詞,沈秋便心照不宣了,也把口罩放了回去,暗暗感慨,付琳培養的店長,都是這樣潤物細無聲。
也就怪不得,她後來把分店開遍全國。
……
說說笑笑,吃完宵夜都十二點了,沈秋讓寶林去送安然和王飛燕,提議和周吾步行回公寓。
就當消消食。
兩人手牽著手漫步在街頭,周吾也把外套給脫了,省得太打眼。
至於沈秋,還是乖乖把口罩戴著。
哪怕這個時候,已經沒什麼行人了。
“今天你說的那些,我真有那麼好嗎?不再惱我以前揍過你了?”
沈秋瞥他:“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原來都聽見了,還好意思說,剛剛到隻聽到哭聲。”
周吾低笑:“那總不能我一出現,就讓你朋友尷尬吧。”
沈秋小甜蜜:“一開始我真沒想到要說這個,是時機剛剛好,與其再看她稀裡糊塗,糾纏不休,還不如拿刀子剜一剜,或許陳度還能趁虛而入。”
“那你說,我是該誇你好了,還是該說你心眼多呢。”
沈秋瞪眼,索性耍無賴:“誇吧,我就心眼多了,怎麼著。”
周吾晃了晃她手:“不敢怎麼著,你是我領導,要不要今晚就去燕京?”
“現在嗎?”
彩排是下午,高絹訂的是早上的機票,一結束就要飛回來。
但現在去,也不是不行,上午還可以去看看蔣姨。
周吾一看她,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
“看芬姐不著急,上午我帶你去滑冰,滑完再叫上唐傲和張麗,去老莫吃個中飯,下午你去彩排,我去訴職,晚上再一起回來。”
她眨了眨眼,終於在他身上,看到蔣姨的影子了。
高興的時候,也喜歡說走就走,並安排的妥妥當當。
她蠢蠢欲動。
“滑冰都不去看蔣姨,蔣姨會不會想扒你的皮?”
周吾笑:“她想扒我的皮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而且真要過去,你覺得還會有我什麼事嗎?”
光是那左一句我的寶,右一句我的寶,就夠他喝一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