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抱著昏迷的沈秋上了保姆車,剛說讓寶林直接去醫院,沈秋就悠悠的醒了。
“不用,今天不想練舞了,我要休息一天。”
高絹幾個沒吭聲,李靜幾個雖然揪心,但不明白沈秋為什麼會這樣愧疚。
她看了李靜幾人一眼,笑得很難看。
“你們想練讓陳度送你們去,我想回去躺一下。”
安然幾個便說,那還是去練吧,現在各自回家,恐怕都容易多想。
去的路上,李靜很擔心沈秋,便問陳度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度想了想措辭,也沒瞞她們:“上次綁架案,沈秋參與了救援,她陪著於蕊等人回的安城。”
王飛燕驚訝,關注點比較清奇:“那傳言是真的?她真的被?”
陳度咳了兩聲,安然也拽住了王飛燕。
“不管是不是真的,我們都不應該去關注,她是受害者,而且你運氣比她好。”安然提醒,王飛燕臉色也變白了。
暗暗後悔自己不該那麼問。
李靜問陳度:“那些霸淩的人,會被抓起來嗎?”
陳度臉色有些不太好,客觀的說,如果沒有直接的肢體接觸,那這樣的案子就不好定性,到最後隻會有輿論衝擊。
見陳度不說話,安然便使了個眼色。
“彆問了,老師們現在肯定都麻了。”
還好明天就放寒假,學校裡也沒彆人。
……
高絹寶林還有張濤,陪著沈秋回到公寓。
沈秋神情懨懨,仿佛精氣神全被抽乾。
到了晚上,周吾還沒回來,她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於亮的聲音響在遠方,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悲傷。
他說:“不好意思,學校那邊我沒有其他人可以打聽,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事是不是真的?”
沈秋愧疚,心都碎了一地。
“你還在外地出差?”
“是,我回不來,過段時間,有可能還要出國。”
沈秋心頭狂跳,沒敢說出什麼國,但心裡明白,一定是麵北。
她沉默,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於亮。
於亮的聲音也沙啞了起來:“如果你不介意,就跟我說說吧,我想知道。”
“對不起,初中部在學校的東邊,隔我們有一堵牆,我知道的可能不多。”
她零零散散把張濤告訴她的,都說了。
於亮在電話那邊,又沉默了好久好久,久到沈秋都以為他掛了電話,才聽他晦暗不明的說:“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去送我妹妹最後一程。”
沈秋眼淚欻的一下掉到地上了。
捂著嘴想說對不起,但又知從何說起。
於亮仿佛聽到她哭,聲音很淒涼:“是我害了她,如果當年我不考警校就好了。”
張濤手忙腳亂的給她遞紙巾,看到周吾進門,一臉求助的鬆了口氣。
沈秋眼淚汪汪的看著周吾。
“不是你的錯,是那些人該死,我會替你去送她,但你……要保重。”
於亮說:“我知道,謝謝你。”
電話掛了,周吾過來抱著她。
她哽咽:“是我的錯,我知道於蕊回來後,肯定是有應激創傷後遺症的,但我沒有去跟進,也沒有去關心她。”
張濤對這個專業詞有些不了解,但不妨礙他強調:“這事跟你沒關係,你彆把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攬。”
周吾皺眉,示意張濤可以先回去了。
高絹幾個便拉著張濤退場。
張濤唉聲歎氣,說不出是羨慕還是嫉妒,就跟高絹找補:“我說的沒錯啊,沈秋何必把這事往自己身上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