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不聽,反手也蓋住他的眼睛。
並躲掉了他的親吻。
“說了這麼多,你最想掩蓋的,是想讓我無愧吧!周吾,你怎麼可以……”
“噓!我說了,我們結婚了。”
沈秋眼淚欻欻的掉。
她差一點,就掉進周吾編織好的情網裡,然後忽略掉,他,以及老周和芬姐,為她所做的付出和犧牲。
正確的說,沈肅清犯法,成為沈懷的仇敵是既定的事實,那麼她和周琳,就注定要承受永無休止的報複。
直到你死我亡,方為結束。
但周吾,他原本是不需要趟這渾水的,他隻要不和她結婚,就能獨善其身,繼續藏在暗處,等到時機到了,給沈懷致命一擊。
可他沒有,老周和芬姐也沒有,他們明明看得很長遠,卻選擇了對她隱瞞,並提前站了出來,保她!
用結婚來保她。
並且,也正因為是和她結婚,才不得不讓他暴露在人前,成為王家吸引沈懷報複的明棋。
這原本是不需要的。
完全不需要的。
他是安全處的人,他說了一大堆,就是在扭曲連累,用錯綜複雜掩蓋自己的付出,僅僅隻是因為——他愛她!
他願意和她一起,承擔所有危險!
她何德何能?
“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我們可以不結婚,讓我一個人去承受報複就可以了,何必搭上你?就算你愛我,愛到願意為了我去涉險,那你也可以置身於暗處,更何況你的職業,本身就在暗處,沒有必要為了我去當明棋呀?”
“更沒有必要為了我,去擋槍!你知道你這個行為,在若乾年後,被大家笑稱為什麼嗎?”
她哭著說:“被稱為戀愛腦!”
還有最難聽的,舔狗。
什麼父母愛子計之深遠,他為了好好愛她,已經超越了父母愛子計之深遠的層次。
“你就傻,就是傻!”
她捶他,踢他,打他,還差點喊出,現在就去離婚!
周吾任她發泄一通,最後攤了攤手。
“嗯,對不起,我可能是戀愛腦了,怎麼辦?你得對我負責,總不能不管吧。還有,不要跟我說什麼離婚,我的字典裡沒有離婚,隻有從一而終,白頭到老,再說了,上麵也不會批啊。”
“還有,現在離婚,也沒啥用,我該承受的,還是會承受。”
沈秋哇哇大哭:“你這個騙子,大騙子,你就是欺負我沒有你想得長遠,還有爸和媽,他們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對不對?”
周吾假裝生氣,維護老周和芬姐。
“說我是大騙子就行了,但芬姐和老周可不是啊,他們是真心喜歡你,哎,這一天哭好幾回,快要越哭越醜了怎麼辦?”
沈秋氣到打嗝。
“你說沈肅清在上一世乾涉了我的認知,那麼你呢?你知道沈肅清有罪,我又沒有想到這麼長遠的時候,就以愛我的名義,還有擔心我以後的鎮審,以及各種前途的名義,替我決定了結婚,難道就不是乾涉了嗎?”
周吾歎了口氣,他的小姑娘還真不好騙。
剛剛還自嘲,重生沒什麼了不起,自己的腦子也沒比他聰明多少。
結果呢?
他刻意掩蓋隱瞞,又故意用危險和王家吸引的火力,全被她推翻了。
她腦子比誰都清醒。
可問題是,他不需要她的感激,他想要的,是攜手與共,穩步前行。
“唉,實不相瞞,乾我們這一行的,本來就很危險,想娶個媳婦,比登天還難,所以我不得不使出全身解數,騙你心甘情願嫁我,你還非得捅破,讓我情何以堪?嗯?”
他一個嗯,尾音拉的很長,瞬間讓沈秋哭笑不得。
“你閉嘴,給我嚴肅點。”
“我親愛的領導,勞資很嚴肅,不信你等看著,看陳度表白之後,又說明自己的職業,人家李靜父母會不會反對。”
她呸,勞資都出來!
什麼沈肅清把燈下黑玩的爐火純青,他把轉移側重點,也玩得爐火純青。
“你彆拿陳度來轉移話題。”
“是是是,我錯了,我剛才還在想,若他和李靜的成了,我就考慮把人放回番號,你說呢?”
沈秋惱了,他還說還說。
踢不疼,打不疼,便隻能張嘴咬,很用力咬。
他又很浮誇的呲牙,輕拍她後背。
“小心點,我肉厚,彆把自己牙給崩了。”
沈秋更氣了,哭也哭不出來,笑也笑不出來。
隻能怒紅著臉,威脅他。
“你信不信我大聲哭,還把自己的嗓子給哭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