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林前腳從安然家出來,後腳王飛燕就給安然打來電話。
她就覺得奇怪,今晚是一起去參加張家壽宴,可回來的時候,沈秋怎麼叫張寶林單獨送安然?
“那什麼,你不會真的和張寶林談上了吧?”王飛燕問的很直接。
安然咳了兩聲:“是啊,我覺得他很好。”
“老天爺,這麼大的事,你們居然都瞞著我?”王飛燕感到了一絲受挫。
仿佛這麼多年,她壓根就不是小團體裡的人。
安然輕言細語:“不是瞞著你,是想讓你自己發現,而且學校也不準啊,你要替我保密哦。”
天真的王飛燕接受了這個說法,但掛了電話後,她感覺胸口悶悶的。
李靜和陳度在一起了。
現在安然也和張寶林在一起了。
隻有她,沒個著落。
以前還想著,萬一大學考不上,就跟沈秋混,伴舞也好,當助手也行,總歸是條退路。
可現在……
一個兩個,全脫了單。
安然媽媽問:“王飛燕知道了?”
安然說是啊,眼裡劃過一絲狡黠。
在張寶林這個事上,她確實是先下手為強了。
安然媽媽搖了搖頭:“然然啊,這天雨雖大,可它不潤無根草,道法雖寬,它隻濟有緣人,飛燕這個孩子,格局小了,你想幫她可以,但要量力而為。”
安然明白,她這輩子沒什麼大誌向,但很樂意聽爸媽的話,珍惜眼前路,謀劃自己能看見的將來。
……
很快到了四月底,周吾說好今天就能回安城。
沈秋在學校有些坐立不安,並嫌時間過得太慢,午休時,王飛燕單獨找到她。
“秋秋,安然真和張寶林在一起了?”
沈秋看了眼在遠處說話的安然和李靜,點了點頭:“是啊,你是有什麼想法嗎?”
她語氣帶著調侃,也是一種暗示。
王飛燕臉微微一紅:“沒有,就是覺得,他配不上安然。”
“為什麼這麼說。”
“安然外向,張寶林好像有些內向,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啊。”王飛燕一臉糾結,眼裡倒不是什麼嫉妒,就是純屬感覺不登對。
還有就是,她自我感覺,平時她和安然感情最好,就忍不住,帶了些自己的主觀想法。
“一個外向,一個內向,正好互補啊。”沈秋拍了拍她的肩。
王飛燕歎了口氣,欲言又止,終是沒有再說什麼。
但就在她們準備走向安然和李靜時,一道人影快速從沈秋身後撲了出來。
沈秋嚇了一跳,根本就防備不了,隻能任人將她壓在身下。
直到看清來人是大左,她才臉色惶恐了起來。
大左翻身而起,拉住她的手便跑,直到死角處才停了下來,並快速交待:“趕緊回家。”
兔起鶻落,他翻牆而出。
變化隻是一兩分鐘,王飛燕看到都沒回過神。
至於學校裡的其他人,也沒人注意這邊。
沈秋趕緊給高絹打了電話。
很快,高絹幾個便進了校。
沒驚動任何人,就在沈秋被撲倒的地方,拍了幾張照片,然後火速撤退。
王飛燕找到安然和李靜,她驚恐的訴說剛才沈秋被人撲倒的事。
“我肯定那個人不是咱們學校的學生,是外來人員,你們快跟我去找沈秋,她不見了。”
安然和李靜嚇了一跳,急忙四處尋找。
直到上課鈴響,她們也沒找著沈秋人,打電話也總是在占線中。
王飛燕驚恐不定。
“你們說要不要通知老師?”
安然和李靜異口同聲:“不用,我打給陳度。”
“我打給寶林。”
陳度的電話占線,但寶林的通了。
安然問:“沈秋呢?”
張寶林道:“彆擔心,已經回公寓了,你們幾個不要慌,就安心上課,這事和你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