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沈懷收到信。
酒店沒有異常。
沈秋沒有異常。
周吾更沒有任何異常。
並且小兩口還在酒店門口,實實在在的圈了一波粉。
對此,沈懷也不著急,他隻是陰側側的笑著,中了他的夢毒,今天就算沒有吃下誘發物,早晚有一天也會吃。
自己三年後如果必死,那他也會拉幾個人墊背!
飛機上,沈秋哭暈了三回。
最後蔣芬也沒能趕來。
因為高絹幾個應急做得很到位,那麼現在所有人就不能自亂陣腳。
蔣芬要來,也要按原計劃,在周末的時候到。
並且,到那時,還要借張家的場地,重新給沈秋按原來的計劃補辦一場成年禮。
下了飛機,張寶林恢複成自己的樣子。
眼見沈秋是真不行了,高絹也沒敢再往她臉上潑冰水。
而是用帽子蓋住她的臉,抱著她回了公寓。
悄悄的,陳度幾個給她掛上了水。
她一直昏迷到後半夜,才蹭的一下醒來。
“他人呢?”
高絹幾個就在房間裡坐著,生怕沈秋醒過來,見不著他們人。
“回來了,在實驗室。”
沈秋看了眼吊瓶,自己拔了針頭就要走。
高絹知道攔不住,便給她披上外套,前往汙水處理廠。
到了劉博士的地盤,折蒼紅著眼喊了她一聲。
“小家屬。”
她問:“人在哪?”
折蒼聲音沙啞:“在無菌室,劉博士說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最好彆進去。”
有046為先例,營養液還能支持一段時間。
但具體多久,誰的心裡也沒底。
現在隻希望劉博士儘快研發出解藥。
說著,折蒼她帶到隔離窗外。
周吾就在裡麵躺著,嘴邊帶笑,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
眼淚快要哭乾的沈秋貼在隔離窗上,嗚嗚的吸氣。
“誘發物是鳳梨,我們沒有吃任何東西,但最後那個捧花一定有問題。”
折蒼說:“我們已經想到了,錢家的那個女朋友,已經被我們控製住。”
他咳了兩聲。
“當時捧花離你和周吾都很近,劉博士說,你也需要抽血化驗一下。”
沈秋喃喃:“我不想化驗,還不如直接給我一塊鳳梨。”
讓她陪周吾一起躺著,搞不好還能一起做美夢。
夢裡啥都有。
沈懷來了,她和周吾還可以把他大卸八塊。
折蒼深吸了口氣,很理智的說:“你冷靜點,如果周吾注定醒不來,你,你或許……還機會給他留個後!”
這原本是很羞澀,又頗為調侃的話,可到了這一刻,全是苦澀。
沈秋嗷的一聲,抱著肚子蹲在了地上。
如果早知道會這樣,打死她都不讓周吾陪她去。
還有,昨晚也不會讓他用小雨傘。
“這不可能,我們用了。”她悔到腸子發青。
折蒼說:“那也不是百分百,我相信周吾的戰力。”
沈秋哀怨。
不敢抱著這種不切實際的夢想。
跟著高絹去見了劉博士。
劉博士歎了好大一口的氣,從她手上,抽走了一大管血。
夜,靜悄悄的。
所有人都醒著,但沒有人說話。
實驗室裡,大家都在加班加點,折蒼也打起精神,去處理手頭上的事情。
沈秋坐在隔離窗前,就感覺全世界都空空蕩蕩。
沒了周吾,她都不知道方向在哪。
更不知道自己繼續努力,還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