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吾嚇了一大跳,反應神速的拖來垃圾桶,沈秋連忙抱著便是一頓瘋狂輸出。
前一秒吃的榴蓮肉,連胃酸都沒裹上,就全吐了出來。
陳度都嚇傻了。
高絹在另一個房間聽到動靜,急忙掛了電話過來看。
見沈秋吐得臉都發青,愣愣的便掐著手指頭道:“還真特麼一發入魂啊。”
周吾臉都黑了,什麼一發入魂,說的是人話麼。
他著急忙慌的去倒溫開水,給了高絹一個你細細品的眼神。
高絹連忙傻笑:“頭兒,秋肯定不是吃壞肚子,您這一個月天天下廚,那個變著法兒整滿漢全席,我都吃胖了五斤肉。”
她憋著壞話峰一轉。
“但秋這麼吐吧,又肯定是你的問題,要不你琢磨一下,是不是菜沒洗乾淨?”
周吾給沈秋順後背,生怕她吐著吐著,就嗆到氣管了。
甚至還想好,要怎麼急救。
“不可能,我青菜最少洗了五遍,把這玩意趕緊給我撇了。”
周吾衝陳度拎來的臭豆腐眯眼。
就這東西,害他小姑娘吐了。
他就說了吧,油炸的東西吃不得,全是化學和狠活。
陳度訕訕,也挺沒品的把鍋推給李靜。
“是靜兒讓我拎來的,說沈秋最得意這一口,不辣還不喜歡。”
說是這麼說,但動作很迅速,麻溜的把臭豆腐提到了外麵。
陳度就想著,沈秋也沒打開,自己女朋友買來的,沈秋不給麵子,他給。
一會拿回自己屋,慢慢吃去。
“辣椒是沒問題,但豆腐是怎麼做的,你們心裡沒點數啊。”
周吾很生氣,沈秋吐得他都揪了。
隻有高絹嗬嗬的笑,又故意帶節奏的說:“頭兒,我肯定不是臭豆腐的問題,有道是虛不受補啊,您看您最近老是大魚大肉的,還老逼著我家秋吃,你說是吧。”
周吾歪著頭,眼刀子刺了過去。
“是不是我都感覺你皮很癢。”
高絹得瑟:“哎呦,皮是有些癢,我得撓撓。”
周吾:“……”
他這一個月是太好說話了嗎?
都敢太歲頭上動土了!
……
沈秋好不容易止住惡心,哭笑不得的拽了拽周吾,不痛不癢的說:“五千字。”
周吾瞬間臉都黑了。
有折蒼那個混賬老幫著高絹,寫報告對她來說,早就不是懲罰了,而是增進他們“友情”的光輝歲月。
“可拉倒吧,正好剛過了六一,你明天和折蒼回一趟番號。”
給他回爐重造去。
高絹可不怕,心裡暗暗想著,如果是真的,頭兒一定會哄著她留下,怎麼可能舍得讓她去回爐重造。
有道是她一走,誰還能比她更貼心的照顧沈秋。
嗬!
高絹小下巴一抬,如有神助道:“不用明天,我等會就走,到時候誰留我,誰是小狗。”
喲?
誰給她的自信?
周吾瞪眼,沈秋連忙捂著嘴笑,擦乾淨嘴,悄摸的進了趟洗手間。
高絹知道她早就提前買了試紙,就偷偷放在洗手間裡,她還想說呢,頭兒咋就沒發現?
真有意思。
就在周吾想,到底要怎麼折騰高絹時,沈秋紅著臉從洗手間出來了。
手放在背後,輕輕咳了咳。
高絹心想,這可是她的免死金牌啊,連忙湊過來咬耳朵。
“怎麼樣?是不是真的?”
沈秋舔了舔發乾的唇角,微微點了點頭。
高絹立馬樂瘋了,手舞足蹈的衝了出去喊。
“我要回爐重造,現在就走。”
沈秋捂臉,很不厚道的把試紙遞到周吾眼前。
“要不還是讓絹姐寫五千字算了吧。”
周吾定睛一看,腦子裡就剩下兩個字——臥槽!
這是麻呀?
試孕紙?
兩道杠?
一發入魂?
他傻了,整個人都呆滯住了。
沈秋眨了眨眼,還以為他不喜歡,頓時鼓了鼓腮,沒好氣的把手收了回來。
“你不要我要。”
她小嘴一撇,都可以掛醬油了。
周吾也是這個時候,才回了神。
下一秒奪過她手裡的試紙,看了再看,與平時成熟冷靜的模樣大相徑庭,如六神無主的麻爪猴兒,滿屋子來回轉圈。
並轉一圈,看一眼試紙,又看一眼沈秋。
沈秋抿著嘴笑,也不戳破他的慌了神,就在他望過來時,還捂拳咳兩聲。
就這麼一直轉了五、六圈。
他找回往日的沉穩了,一個大步靠近她,抱著她往外麵走。
“去哪啊?”
“醫院!”
“乾嘛,打掉啊?”
周吾腳下一踉蹌,差點吼了出來。
“你腦子想啥呢?我都要當爸爸了,你還敢說這種話?以後不準說了,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