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陳度和寶林知道了所有經過,兩人在電話裡異口同聲。
“不要管,她連人都沒見著就生出怨念,說明她和你們早就不是一路人了,今天你們幫了她,她也不會感謝你,若幫得不好,她會連你們一起恨。”
她倆一前一後掛了電話。
“寶林說不能管。”
“陳度也這麼說,要不咱倆先回家?”
安然心揪得慌:“我爸媽今晚不在家,我去你家睡吧,萬一有什麼事,咱倆也能有個商量。”
李靜說行,兩人又在路上說起沈秋。
“也不知道秋秋怎麼樣,算日子這幾天剛好是預產期。”
“要不給絹姐打個電話問一問?”
“行啊,你打還是我打?”
安然因為王飛燕的言詞,心裡還犯著惡心,便說讓李靜打。
高絹電話響起時,沈秋疼得大喊出聲,幫不上忙的高絹一低頭,就看到李靜打來的電話。
她剛想去外麵接,就聽到一聲響亮的啼哭。
“生了生了。”周吾很激動,把頭伏在沈秋額前,眼裡泛了些淚花。
他的小姑娘可遭罪了。
沈秋喘息著說:“不疼了,果然一卸貨,就感到全身舒暢。”
蔣芬捧著孩子忍俊不住。
“咱家小寶果然是個姑娘呢,哎呀,長得真好看,臉龐子像寶兒。”
她稀罕的看了好幾眼,把小寶交給小肖,讓小肖去剪臍帶,自己繼續引導沈秋把胎盤排出來。
高絹鬆了一口大氣,也是稀罕的不得了,但電話一直響,便隻好去外麵報個喜。
……
“李靜啊,是想問秋秋怎麼樣了嗎?”
“對啊,我和安然想著這幾天是她的預產期,怎麼樣?生了還是沒生?”
“生了,剛生的。”
“真的,男孩還是女孩?”
“女孩,我不跟你說了呀,我得趕緊去瞅一眼,可招人稀罕了,回頭等秋緩過勁來,讓她自己跟你們說。”
李靜高興的跺腳,掛了電話告訴安然。
“生了,剛生的,是個女孩。”
安然呼出一口氣:“這麼巧?真是太好了,這周六和周天咱倆請假吧,去看看秋秋和孩子。”
李靜嗯嗯的點頭,她也想生孩子了,可偏偏還要高考。
——安城人民醫院——
王飛燕跑到急救室,王父剛簽了病危通知書。
“怎麼樣?我媽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
“說是心梗,正在搶救!”王父一臉的不可思議,表情很陰翳:“你媽今年才四十五歲,以前從來沒有過心梗,要不那幾腳踢到心窩,怎麼會得這個病!”
王飛燕嚇得臉色發白,哭著撲進王父懷裡。
“我給安然打電話了,讓她們找沈秋,可她們不答應。”
王父抿了抿唇:“她們肯定不會答應,她們現在就是一條船上的人,隻有你最好傻,還以為她們會把你當朋友。”
王飛燕睜著眼落淚,嫉妒和憤恨充滿了整個眼眶。
她記得,當初沈秋是要把張寶林介紹給她的,她還沒仔細想著,安然就搶了她的姻緣。
“她們不打,那我打,如果我媽沒了,我要她自責一輩子!”
王飛燕徹底失去理智,開始給沈秋打電話。
可不管她怎麼打,沈秋那邊都是無人接聽。
所有人都地下室,圍著狗剩子來回看。
“嘴巴像秋秋,小小的,跟朵花一樣漂亮。”
“臉龐子也像秋秋,還是瓜子臉呢。”
“哎呀,真招人稀罕。”
老周接到電話,此時也到家了,就在客廳裡來回踱步,時不時問鄭凱:“怎麼還不把孩子抱上來?”
鄭凱咧著嘴笑,心想肯定都在稀罕小家夥唄。
他如果不是個男的,鐵定也在樓下圍觀呢。
最後還是蔣芬想起老周,讓小馬上樓來報個信。
……
“師伯,師父讓我來告訴您,母女平安!足足六斤八兩,可漂亮了。”
老周稀罕的一臉笑意:“好呀,我這就去打電話報信。”
周小姑和蔣小舅媽都在等著。
哎呦,是個好日子。
小馬樂嗬嗬的回到樓下,就見蔣芬把孩子抱到沈秋麵前。
“來,看看咱們家小寶,媽媽親一親。”
沈秋側抬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孩子。
又定晴看了好一會,是很漂亮,鼻子像周吾,又挺又俏,睫毛濃而密像兩把扇子,美到不可方物。
完全集中了她和周吾的所有優點。
“咱家狗剩子真好看。”周吾故意提小名,十分稀罕的想上手抱抱。
可蔣芬回頭就瞪了他:“什麼狗剩子,明明是奶奶的小寶。”
噗!
沈秋笑出聲,也不怕忤逆蔣芬。
“大寶小寶都是我,她是狗剩子。”
蔣芬一臉不著調的嗔了她一眼。
已經打完電話,報完喜的老周在外麵喊:“怎麼樣了,也讓我看一眼唄。”
周吾挑眼:“你喊狗剩子,媽就給您抱出來了。”
老周高興的失去了思考能力,順著周吾的話就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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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剩子?”
蔣芬哭笑不得:“你們呀,那我抱出去了?”
沈秋點頭,她現在感覺舒服多了,但知道還不能動,得緩半個小時。
周吾眼巴巴的看著,等大家收拾妥,整個地下室隻剩他和沈秋時,才親呢的用鼻子蹭了蹭她。
“辛苦你了,累不累?”
“累,想喝水。”她喊得喉嚨都有些冒火。
開十指的時候,實在是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