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不想鬨得太難看,搪塞了句:“我們沒通知她。”
說完就拉著李靜去記賬。
李靜氣不過:“什麼人啊,我眼真瞎,居然還把她當好朋友,足足八年?”
從小學到高中。
要不是老師動員大家自願,她和安然又抹不開麵子,這禮金她都不想出。
簡直跟肉包子打狗一樣,有去無回。
安然皺著眉:“彆說了,她神智不清的時候和她計較什麼,以後不來往就可以了。”
她把統記好的賬單和錢,交給記賬先生。
也不在意名字有沒有寫上,拉著李靜就走。
但沒想到王飛燕追了出來。
“你們為什麼不告訴她,我沒有媽媽了,她難道一點都不自責嗎?”
李靜哎呦一聲,終是壓不住她的爆脾氣。
“她為什麼要自責?你媽是你爸殺的,和她有什麼關係?”
王飛燕嗬嗬的邊笑邊哭:“可是我沒有媽媽了,也沒有爸爸了,你們都來了,她為什麼不來?不說是好朋友嗎?好朋友就是這樣的?落井下石?”
李靜氣得直咬牙。
“去你的吧,誰特麼落井下石了?你沒媽媽和爸爸又不是她造成的,我們來也不是我們願意來,是老師硬要我們來,就衝你這不分清紅皂白,還打電話去罵人的勁,我們以後也不會是朋友。”
王飛燕並沒有任何悔改之意,她憤恨的指著安然。
“我剛看了,你倆一人兩百,你們那麼有錢,就給兩百?真對得起好朋友這三個字。還有張寶林原本就是我的,是她先問的我,而你安然搶了我的姻緣,好意思嗎?”
安然臉色欻的一下變白,滿目的不敢置信。
李靜氣到臉漲紅,真特麼嫉妒使人麵目全非。
叉起腰怒斥。
“你可拉倒吧,當初沈秋戲言,是你自己嫌棄張寶林,可事實上呢,人家張寶林也壓根沒看上你,更何況他還是人,又不是東西,說不什麼搶不搶,你也不怕臊得慌。”
“再說錢,我們是有錢,但那是我們的錢,你惦記什麼?王飛燕你可真讓人惡心。”
王飛燕不以為意。
“是你們說友情無價,現在又罵我惡心?說到張寶林,他隻是沈秋的跟班,沈秋讓他和我談,他就得跟我談,可分明是你們搶了我的人。”
好好好!
李靜算是看明白了,王飛燕這種人,就是典型的三觀不正。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以後彆對外麵說,我們還是朋友,從昨天開始,絕交了!”
李靜拉著安然走了。
王飛燕站在原地喃喃:“什麼真心的朋友,明明是把我當傻子?從一開始,就沒有誰瞧得起我。”
上小學時,李靜有糖和餅乾都會分給安然和沈秋,可唯獨輪她,就不是特意分,而是李靜說一起吃。
到了初中,李靜和安然總出去旅行,回來給她和沈秋帶紀念品,她也隻是順帶,沒有一次的禮物是特意為她買,又是她心頭好的。
再說去年沈秋獲獎,那幾張馬爾代夫的旅行卷,也是她們同情她,又不好意思撇開她,才讓沈秋掏錢,讓她去的。
什麼真心朋友。
都是狗眼看人低罷了。
王飛燕邊哭邊笑的指著老天:“沈秋能有那麼好的運氣,憑什麼我沒有?我家明明比她還要好的,可她卻是所有人裡,最先瞧不起我的,老天爺,你不公!”
……
李靜拉著安然走遠。
見安然神情落寞,仿佛還在哀悼這八年的友誼,李靜便冷著臉說。
“你不要再想了,咱們以前就是識人不清,像她這種人,屬實三觀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