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壩下天高雲淡,涼爽宜人。
本以為到了這,會是李小黃和屁屁的天下,可沒想到它倆和三小隻竟然怕牛、怕羊還怕馬。
它他們一家子下車後像胡蒙一樣立起來看了足足十幾秒,就全縮回車上,並且還不讓高絹把狗剩子抱下來。
仿佛四麵都是天敵一般緊張兮兮。
沈秋笑不活的說它們:“彆怕啦,保證沒事的,你們要不喜歡外麵,就在屋裡陪狗剩子唄。”
李小黃嘰嘰叫了好一陣,反正它就是一臉不下車。
然後它不下,屁屁也不下,三小隻更抱團不下。
沒辦法,高絹隻能讓鄭凱把它們抓進籠子,一會蓋件衣服給拎進酒店。
就這,李小黃還不樂意呢,以為要把它們全抓去喂牛羊,扒著椅座兒死活也不撒手。
安然和李靜笑噴了。
“它們平時不是膽子挺大嗎?也是走過南闖過北的貂子,咋今天這慫樣呢?”
屁屁認識她倆,很不服氣的衝李靜嘰嘰,仿佛在說,你罵我慫可以,但不能罵我媳婦。
沈秋真是笑不活了。
“可能它們不喜歡開闊的草原,沒有藏身之處吧。”
說到這個,安然想起了個事。
“我跟你們說哦,前幾天我不是去探親了嘛,但剛好碰到寶林他們在演習,好像是模仿冬日和,缺了一些人民群眾,然後誰也不願意去當群眾,寶林他們就抓鬮,你們猜寶林抓個啥。”
沈秋好奇:“啥?不會是扮演女群眾吧。”
安然自己先忍不住,哈哈笑了一陣。
“不不不,比扮女群眾更搞笑,他抽了一個專做煎餅的大爺,我去的時候還不知道這事,他家領導跟我說,你既然來探親,就配合一下我們,當個女群眾,然後假裝去攤子上賣個煎餅,我當時也不知道,就去了。”
李靜問:“你認出他沒?”
安然示意她彆打斷:“沒有,我以為他就是大爺。”
沈秋忍俊不住,這病句,容易讓人亂想。
然後呢,安然就看到張寶林手忙腳亂的攤煎餅。
他是啥也不會啊。
把煎餅攤得跟坨巴巴一樣,把她給看惡心了。
但想著這是演習,領導又說得逼真,她就隻能硬著頭皮說加腸。
寶林呢,也是神奇,居然給她加生菜。
沒辦法,到了加脆皮果子時,她又好心提醒,結果寶林給她加沙拉。
“什麼呀,當時都給我看懵了,最後他遞給我,我還想著要給錢呢,結果他倒好,大手一揮,說免費了。”
安然手舞足蹈的,形容那頓操作猛如虎。
還問他【大爺,您乾這個,乾多少年?】
張寶林板著臉很正經的回【二十年了,老手藝,你放心,保存吃不壞肚子】
噗!
沈秋能想像到那個畫麵,因為周吾有時候偽裝成什麼人時,也是那個正兒八經的樣子。
安然看她看了,便越發高興。
“絕絕子的是,寶林這邊最後輸了,他手下吐槽,說寶林不會攤煎餅,所以才曝光了身份,要寶林負全責,領導最後還點了頭,說等我探親假結束,就罰寶林去炊事班好好學學,我滴那個媽呀。”
安然笑到直不起腰,硬是把李靜給聽尬了,小心翼翼問:“這笑點在哪。”
安然安靜了一會。
“攤煎餅啊,手忙腳亂,被罰炊事班深造,不好笑嗎?”
李靜嘶哈,心想好笑個屁,你男人都挨罰了。
但沈秋很捧場,拍了下李靜。
“你不懂,這確實很好笑,主要是安然說的不好笑。”
後世有個梗叫便衣煎餅,說是臥底十年無人知,一朝煎餅天下聞。
能get的到,自然會笑瘋。
get不到的,就會像李靜,很懵逼。
安然委屈:“還好你是懂我的。”
李靜急了,想揪字眼兒,沈秋便拍她。
“這不是懂不懂的問題,是靜兒沒經曆過,等靜兒下次參加了他們的演習,尤其是偽裝和隱蔽訓練的時候,就會懂了。”
李靜撅了撅嘴,想抬個杠吧,沈秋又阻止她。
“這樣吧,我形容一下,隱蔽訓練知道吧。”
李靜點頭,這個她知道,老聽陳度說。
“正常的都是叢林隱蔽,穿迷彩服,扮樹樁,枯樹葉什麼的,但這些不搞笑,高難度的是鄉村式隱蔽,然後你去想,如果你是敵人,去搜隱蔽起來的人,會去哪裡搜。”
李靜開動腦筋:“地道戰?灶台底下,衣櫃裡頭,草堆裡頭?”
“你看,這些你都能想到,那敵人能想不到嗎?”
“所以呢?”
“所以要偽裝的人,肯定就不會偽裝成這些啊,他們要另辟蹊徑,扮房梁,扮牛馬,反正就是各種腦洞大開,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扮不像的,比如,躲進豬圈裡扮巴巴,懂了吧。”
李靜想了一下那個畫麵,瞬間打了個寒顫。
“不會吧,那這也不好笑啊。”
“會!而且很好笑。”沈秋和安然異口同聲。
最後還是高絹過來,說了一個她親身經曆的隱蔽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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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有一次在村子外麵,進行叢林式隱蔽,她抽到扮水草,整個過程很順利,本以為能拿個優,卻也沒想到,村子裡有一對狗男女,剛好跑到他們訓練的地方打野。
女的說:“這裡不會有人吧?”
男的說:“黑燈瞎火肯定沒人,來吧,小寶貝。”
刹那間,她們所有人都僵硬了,還惡心的不要不要,正不知所措時,領導發現了這兩人。
心想這裡他剛剛搜過,肯定是沒人。
但保不齊呢?
萬一喊聲收隊,人全鑽了出來,給人家嚇出個什麼好歹,豈不是完蛋?
然後領導各種糾結。
糾結到女的衣服都快被男人扒光了,才硬著頭皮特小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