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左右,肖虹櫟自己回來了。
一看,楚韻趙墨還有沈秋,都快睡著了,她也隻能默默回到自己的床鋪,準備躺下。
楚韻想了想,軍訓講的是集體榮譽,便好心提醒。
“內部消息,明天早上四點半搞突襲,你睡前最好疊個被子放邊上,以防明天手忙腳亂。”
肖虹櫟驚訝,立馬看了眼仿佛睡著的沈秋。
“你怎麼不早說,我就一床被子,疊了這個,我晚上就沒得蓋了。”
楚韻皺眉,心想你怎麼還埋怨上我了,明明是你偷偷跑去告發,沒吃到什麼好果子,也沒臉回宿舍,硬是在外麵呆到現在。
還好意思怪她不早說?
楚韻生氣的翻轉身子麵朝牆,不想搭理她了。
肖虹櫟左看右看,瞬間意識到自己被孤立,她故意把氣撒在整理床鋪上,動靜特彆大。
沈秋開始是忍著,但忍到忍無可忍,就開口問。
“我多準備了一床,可以借給你,你要嗎?”
肖虹櫟下意識的低咆:“不稀罕,大了我早點起來疊。”
沈秋:“……”
趙墨立馬翻了個白眼,拿話懟她:“這裡沒誰欠你的,你動靜小點,都要睡了,彆擾民好嗎。”
肖虹櫟氣得把盆丟在地上,咣的發出好大一聲。
完事指著她們:“你們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這樣欺負我,早晚遭天打雷劈!”
臥槽?
楚韻爬了起來:“誰欺負你了?”
“你,你們三,聯合起來欺負我,把我當傻子呢,真是搞笑。”
趙墨冷冰冰的翻了個身,目光一瞬不瞬的望著她。
那壓迫力可不是開玩笑的。
瞬間就把肖虹櫟看得有些炸毛和心虛。
“真有意思,加害彆人的人回來了,還自己先委屈上了,你說我們欺負你,怎麼欺負的,你給我說說看,我也好給你評個理。”
肖虹櫟被氣到臉漲紅,但認真說吧,她又說不出來。
尤其是加害彆人四個字,就足矣讓她抬不起頭了。
一時間眾人無語,但都盯著她。
她有些害怕,便趕緊裹著被子,麵朝牆不敢吱聲了。
楚韻悶悶:“睡吧睡吧,明天又是辛苦的一天。”
……
一宿無話。
四點半果然吹響號角,沈秋麻溜的起來疊好被子,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沒錯漏,便回頭看她們。
趙墨和楚韻已經準備好了,唯獨肖虹櫟磨磨唧唧,並且被子怎麼疊也疊不好。
眼看五分鐘時間就要到,楚韻怕她連累整個宿舍,便上前擠開她。
“行了,你趕緊整理自己,被子我幫你疊。”
肖虹櫟昨晚是帶著氣睡覺的,所以根本沒睡好,眼見楚韻在這事上還嫌棄她,當真是委屈的不行。
“你昨晚要是早點告訴我,我也不至於這樣。”
楚韻:“……”
特麼的,要不是為了集體兩個字,她都不想管她。
什麼人啊。
趙墨冷著臉:“有些東西告訴你是情份,不告訴你是本份,你還有完沒完了?”
肖虹櫟臉色一白,壓在心裡的氣性瞬間更大了。
“你,你們欺負人!”
忙著給她疊被子的楚韻靠了一聲:“我在幫你疊被子,你說我們欺負人,我特麼……是不是濺了?”
趙墨捅刀:“確實挺濺,也沒要你管她啊,煩人。”
回頭她拽了一把沈秋,大步離開宿舍。
楚韻黑著臉,終是忍著脾氣把肖虹櫟被子疊好,然後看都不想看她一眼,追著就出來了。
肖虹櫟一臉被欺負的軟弱無助,噙著淚花跑到操場。
這時,沈秋已經和高絹用眼神交流完畢。
高絹盯著最後趕到的肖虹櫟。
“你怎麼回事,腰帶是怎麼扣的?”
明明昨天都教過,五十多個人都沒錯,就她錯了,還最後一個來,不說她幾句,都顯得自己不夠負責。
肖虹櫟窘迫到低頭,手忙腳亂的重新扣。
扣完不服氣的說:“你們是一夥的吧,故意找我茬?”
高絹嗯?
“你什麼意思。”
肖虹櫟也不帶怕的,就盯著沈秋,眼淚汪汪道:“什麼意思你們自己心裡有數,昨天她們三個說有內部消息,今天四點半果然就搞突襲,不是一夥的是什麼?”
“你們把特權都搞到學校了,還盯著我一個人說?講理嗎?”
肖虹櫟大聲哭了起來。
瞬間所有同學瞪大眼。
被臨時委托當班長的朱意明道:“肖虹櫟同學,我們已經不是初中生了,你說話最好動一動腦子。”
被連累的其他同學都很鬱悶,但也有打抱不平的接茬。
“就是,大家都是成年人,要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
沈秋垂了垂眼簾,好在昨晚說了讓楚韻守口如瓶後,又悄悄和她說,去和彆的宿舍長通個氣,要不然她的麻煩可就大了。
高絹陰沉著臉:“都給我閉嘴。”
她犀利的掃過所有人,就見五十多個人整整齊齊,確實不像彆的班手忙腳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