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陳父叫了幾個幫手,火冒三丈的就把苗父苗母綁上了漁船。
苗靈靈在招待所接到電話,就聽見父母驚慌失措的喊:“不要殺我們!陳有軍,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天殺的,我女兒可是幫你們家生了個兒子呀!”
苗靈靈嚇得臉都白了。
她做夢都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放了我爸媽,你們想乾什麼?”
陳父全名確實叫陳有軍,原本是用防曬巾遮著臉的,但見苗父認出他,還叫他的名字,便索性不管也不顧了。
摘下防曬巾便陰狠的對著電話說:“想害我兒子前程,我豁出這條命,也會讓你們全家死絕。現在我就問你,你回不回?”
苗靈靈嚇得魂飛魄散,連忙說:“我回,我馬上就回,放了我爸媽,求求你們放了我爸媽。”
“不許報警,現在就給我買票回來,二十四小時之內,我如果看不到你們母子,那你就回來披麻戴孝。”
陳有軍的幫手像是做慣了這種事,早在陳有軍說話之前,就已經把魚網纏在了苗父苗母身上,並用繩子各綁了兩塊巨石,隻等一聲號令,便把人推下海。
陳父罵罵咧咧掛了電話,正胸有成竹的認為,已經把事辦妥了,卻不想,風平浪靜的海麵忽生浪花。
波濤翻湧,一艘他這輩子都沒見過的潛艇,如幽靈般浮出水麵。
不多時,四五個全副武裝的衛士從艙門鑽了出來,刺眼的大燈照向了他們。
陳父驚呆了。
苗父苗母宛如見到救星,立馬掙紮著喊救命。
……
還不知道父母已被救的苗靈靈抱著孩子往火車站跑。
淩晨三點了,她打不到車,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同時,被暗中安排保護苗靈靈的人收到了通訊。
他們第一時間打開紅藍燈,如正常巡邏般攔下了苗靈靈。
又如正常起疑的詢問和查看身份證。
一開始苗靈靈不敢說真話,隻說接到父母出事的電話,她心神大亂,想急著回老家。
眾人也不點破,就說她一個年輕女人抱著孩子,半夜出來不安全,既然家裡有急事,那他們就幫忙送她到火車站。
苗靈靈哪能想到這些人就是專為她來的,想了想便答應了。
哭哭啼啼,又閉緊嘴巴時,她接到了苗父的電話。
“靈靈,我是爸爸,我和你媽媽已經沒事了,公海巡邏的衛士救了我們。”
苗父露出劫後餘生的驚恐,但很快就被憤怒淹沒。
他咬著牙告訴苗靈靈。
“報警,你報警,陳秋白那種人不值得你再去等他,他爸想我們的命,他肯定是知道的,說不定還是他授意的呢。”
“靈靈啊,他們陳家今天敢要我們的命,那你以後就算嫁過去,他們也敢要你和城城的命啊,聽爸爸的話,不要再想著他了,報警吧!”
苗靈靈哭著點頭。
她知道,陳秋白心裡已經沒有她了。
哪怕她偷偷替他生了城城,他也不在乎。
再加上剛才數小時的生死曆劫,已然明白陳家就是火坑,但她要陳秋白身敗名裂啊!
……
第二天,陳秋白在大庭廣眾下被帶走了。
消息很快傳到沈秋耳裡。
“所以昨晚,差點鬨出人命?”
高絹說:“是啊,陳有軍手上不乾淨,陳秋白也有包庇和知情不報的嫌疑。”
“那王誌和呢?”
高絹沉默了一下:“還沒有消息傳出來,但從昨晚開始,王家老宅戒嚴,所有人隻許進不許出,肯定是出了問題的。”
沈秋認同,不管王家出了什麼問題,王家老老小小都不值得人同情。
他如果不唆使陳秋白來算計她,周吾又怎麼可能反擊呢。
下午抽了個空,沈秋避開了所有人,給周吾去了個電話,原本是想聽聽王家的瓜,但說著說著,聽見有人在咳嗽。
“誰咳嗽,是生病了嗎?”
夏末轉秋,是流行性感冒盛行的時候。
一刹那,沈秋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彆的同事。”周吾回答的很輕鬆。
沈秋立馬問:“有高熱畏寒,全身酸疼的症狀嗎?”
周吾聽出她的嚴肅,想了想:“我去問問。”
“等下,你身邊有沒有口罩,戴個口罩再去。”
“有的,我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