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給童偉做了介紹後,童偉趕忙讓老劉頭就座。
於是,三人又喝了起來。
酒過三巡,童偉見老劉頭局促不安的樣子,不由得心中一陣的好笑,老頭兒一看就是老實人。
“劉大爺,不瞞你說,我是從外地趕過來的,係那個拜見一下單田芳老師,但是,不知道他家的住址,麻煩您給我指點一下。”說著童偉又舉起酒杯敬了老劉頭一個。
老劉頭將杯中的酒喝完,然後抹了抹嘴說道。
“單田芳剛落實政策回來,昨天我還見他呢,應該在家,他家住......”老劉頭將單田芳的住址告訴了童偉。
童偉趕緊用筆記下來,然後三個人又喝到了一塊兒。
“劉大爺,曲藝團現在的效益怎麼樣?”
“一般般,最早前鞍山的評書表演是在茶館裡進行的,那時候那個火的坐票賣完了,就賣站票,站票也買不到的聽眾就蹲在窗戶邊聽聲。現在,鞍山的茶館不複像五六十年代那樣火熱了,現在都是廣播評書。
火不火,不知道,但是每到廣播時間,萬人空巷的現象還是有的。至於你說的效益,和大夥兒一樣,倒是能按時發出工資,即使那些名角兒,收入也有限。哪像那時候,張全友說的一家書場一日收入可達200元。”
“張全友?”
“對,就是張全友,單田芳的小兄弟,父親是著名評書藝術家、鞍山市曲藝團首任團長張樹嶺。”
“按您老說的,曲藝團的人收入並不高?”
“高能高到哪兒去呢?”
“像現在正紅的劉蘭芳收入怎麼樣?”
“也就那樣,隻不過名聲好一點兒罷了。”
“那您老知道她家的地址嗎?”
“當然知道,她和她老公都是曲藝團的,我咋能不知道她家的地址。”
喝到現在的這個時候,劉老頭哪還管什麼三七二十一,不一會兒,將自己的底褲都亮出來了。
第二天,童偉到街上買了禮品敲開了單田芳的家門,一進門他就自報家門。
“單老師,我是鼎盛文化傳播公司的童偉,久聞大名,今天過來拜訪您一下。”
此時的單田芳剛落實政策不久,正陷入了“後有新人當頭照,舊傷還未複”的苦悶狀態之中,見有一個外地沒有聽說過的勞什子公司來找自己,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鼎盛文化傳播公司?”
“哦,是這樣的,我們公司是晉省出版社的下屬單位,專門從事一些傳統文化的傳播,這次來是想和單老師談談合作的事情。”
“合作?”
於是,童偉就將自己和王鵬商量好的合作想法,以及薪酬待遇給單田芳講了一遍,並將自己的工作證拿出來給單田芳看了一下。
單田芳這時候才明白了童偉的來意,對他的合作意向感興趣起來,隨後詳細地了解了童偉的要求和承諾的薪酬待遇,最後,在猶豫中答應了童偉的要求,並收下了童偉給出的一萬塊預付金。
接著,童偉又找到了劉蘭芳家裡。
此時的劉蘭芳與單田芳的境況當然是不可同日而語。但是,也禁不住童偉開出的優惠條件誘惑,將她和老公王印權合作整理編寫的評書《嶽飛傳》的版權賣給了童偉,並答應今後將和鼎盛文化深度合作。
童偉也不為己甚,他見好就收,約定好《嶽飛傳》錄音的具體時間後,便急急忙忙地返回了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