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遇吉不是一個人上來的,身邊還有不少親兵和兩名副將。
不過他們和周遇吉一樣,全都滿臉的警惕,不過更多的卻是迷茫。
他們被李自成的叛軍殺害後,強烈的恨意和不甘讓他們再次凝聚。
可無法離開原地,又無法接觸外界,就算能看和聽,他們也完全不知道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隻知道李自成走了又回來了,甚至還看到了女真的身影。
周遇吉目光死死的盯著林世成,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眼前之人做的手腳。
可此人卻一言不發,任憑他如何詢問都毫不理會。
此刻更是來到了天空的一艘大船之上,雖然心驚但麵上卻沒有多少變化。
直到他的目光掃到了天啟帝,確切地說是他身上的衣服,以及魏忠賢後。
“魏公公?先帝?”
“這怎麼可能?”
天啟帝完全是一臉懵,他壓根就不認識周遇吉,倒是魏忠賢想了想。
“可是周遇吉周將軍?”
“正是末將,末將拜見皇上,拜見魏公公。”
“不可~”
魏忠賢連忙一甩手,將周遇吉和想要行禮一種士卒都攙扶起來。
偷眼看了下林世成,對天啟帝低聲訴說了兩句後,這才看向周遇吉。
“周將軍,好久不見了,看來你也為國捐軀了,可否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最好從我等離開之後說起。”
周遇吉點點頭,“我是崇禎十七年,於此地敗亡於李自成的叛軍。”
“叛軍?”
魏忠賢一愣,“我記得你不是在關寧衛嗎?”
“末將之前確實在關寧衛對抗女真,但之後便調往山西等地鎮壓叛亂,崇禎十七年李自成的叛軍勢大,已經威逼京城。”
“當時末將為山西總兵,奉命鎮守寧武關,隻可惜沒有打退李賊。”
……
周遇吉講,眾人聽。
這可是整個崇禎一朝的情況,哪怕林世成都靜靜地聽著,畢竟史書可不會以一位將領的角度展開。
很多情況,他也是聞所未聞。
更何況這可是明史,真正的明史,和他了解的還是有不少差距的。
他並沒停下致遠號,更沒有說些什麼的打算。
不過他也沒有阻攔這些人互相交流的意思,至於到底有什麼打算。
等他把人集齊再說吧。
“什麼,局勢已經如此危機了嗎?”
聽完周遇吉的講述,天啟帝朱由校也是十分擔憂。
按照描述,李自成張獻忠之流已經成了氣候,但更可怕的是關外的女真。
這位並沒有怎麼關心過朝政的皇帝,忍不住地看向了魏忠賢。
魏忠賢搖了搖頭,雖然他已經從楚河那裡打聽到了最後的結果,但這件事還是不要從他的口中說出的好。
那位林大人明顯是有事要說,所以這樣重要的消息還是由他宣布比較好。
“陛下,魏公公,前麵就是潼關了。”
周遇吉輕聲說道,“如果此人真的有如此本事,那此地可是孫傳庭孫大人戰敗殉國的地方。”
“哦,孫傳庭?”
說話間,林世成已經再次落了下去。
不大一會,提著一個有些迷茫,有些恍惚的身影落回了甲板上。
“孫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