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了，就算是平原上的戰場都不會有半點痕跡，更何況深山密林，早已變得叢林密布。
林世成抽出龍形針，環顧著周圍依舊鬱鬱蔥蔥，沒有半點變化的山林，不由得挑了挑眉。
很快，一個個遊蕩的身影出現在周圍，隻不過都是滿臉的迷茫。
不像是幽魂，反而像是沒有思緒的遊魂。
靈能卷過一個幽魂，林世成直接發動能力。
“時間浪花，逆！”
隨著時間的回逆，他也看到了這些人為什麼會如此的原因。
大薩滿最先發現了此地的異常，或者說他是發現了龍形針的氣息。
這位大薩滿一路尋找，竟然能將範圍鎖定在百米距離之內，不但如此還大致判斷出了這股氣息的作用。
所以大薩滿在此不斷地進行祭祀超度，甚至動用自然之力來抹平此處的怨氣。
隻不過任他如何施為，這裡的氣息都沒有消散的趨勢，同樣也沒有任何變化的跡象。
隨著後續女真的逐漸南下，大薩滿也漸漸放棄了這裡。
龍形針雖然沒被影響，但這裡的幽魂卻喪失了大部分神誌。
了解完畢，林世成也不在意，反正收攏過來後，都會慢慢恢複的。
隻不過目光在眾幽魂身上掃過後，果然沒有發現幾位老將的身影。
三路大軍皆是如此，隻有年輕將領們的身影在周圍徘徊著。
收攏幽魂，林世成帶著眾人返回致遠號。
眾人看到幽魂的數量，全都心頭一喜。
可等看清幽魂的神態後，立刻一驚，連忙看向林世成。
“林大人，他們這是？”
盧象升有些焦急地上前一步，倒是讓一旁同樣準備開口的魏忠賢微微挑眉。
不過他也馬上開口道，“林大人，乾清宮的時候，我和陛下曾體會過女真薩滿的祭祀之力。”
“那是一種能夠清除一切情緒波動的術法，我想是不是這裡也發生過。”
林世成點點頭，“不錯，確實是大祭司的手段。”
看著這些幽魂，林世成一笑。
“不過也不用擔心，在這裡他們很快就會恢複的，到時候你們也可以聯絡一下感情，幫他們快點記起來。”
眾人這才點點頭，再次看向了這些木訥的幽魂。
“這裡，沒有其他人了？”
天啟帝朱由校掃過眾幽魂，轉頭看向林世成輕聲開口問道。
“嗯，就像我說的，老將們心存死誌是無法凝聚的。”
朱由校感慨地點了點頭。
倒是一旁的孫傳庭微微皺眉，他當時也是心存死誌啊。
對朝廷對天下都沒了期盼，是真的想一死了之的。
難道，自己心底其實也是有所期望的？
轉頭看了看這些熟悉的幽魂，心中也漸漸下定了決心，確實可以期望一下。
大不了再死一次而已！
其實是他不知道，薩爾滸這裡的龍形針並沒有在針對某個人，而是這一片區域。
可他的那枚龍形針，是直接紮在他身上的，不管他有沒有死誌還是其他想法，隻要紮上的時候沒死，那就必然會凝聚出幽魂。
察覺到孫傳庭的變化，林世成都有些詫異，這位是想什麼想通了？
不過無所謂，這位也是難得的人才，越早想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