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大明永曆五年,歲次辛醜,嗣皇帝由榔謹以清醴玄牲,昭告於太祖高皇帝、成祖文皇帝、列聖皇祖之靈曰:
臣以菲薄,忝承鴻緒。痛山河之板蕩,哀社稷之陸沉。胡塵蔽日,腥膻染於鐘阜;虜騎縱橫,烽火燎乎秦淮。十載流離,愧對軒轅之鼎;萬民涕淚,忍聞麥秀之歌?每念孝陵鬆柏,泣血椎心;遙望燕薊風煙,拊膺長慟!
賴皇天垂眷,祖德默佑,將士效命於疆場,忠魂激蕩於雲霄。今王師奮戈,重收建業;義旗所指,再複金陵。鐘山石獸,得沐漢家之雨露;玄武波濤,儘滌夷虜之腥塵。此皆聖靈陟降,默相艱危;神武昭彰,克彰天討。
臣雖愚魯,敢忘繼誌?然九廟傾頹,未儘掃除之業;兩京迢遞,尚遺北顧之憂。伏願皇祖英靈,俯鑒丹忱:助兵威於幽朔,挽天河以洗胡沙;扶正氣於乾坤,懸慧日而銷戰血。俾臣得整戈矛,再清函夏;複衣冠,重光日月。庶幾孝陵雲氣,長護金甌;禹甸山河,永承明祀!
臨表惶愧,涕淚交流。伏惟尚饗!
永曆帝朱由榔在中元節這一天,於簡譜但隆重的祭祀典禮上,情真意切地宣讀了祭文。
尤其是讀到賴皇天垂簾,祖德默佑的時候,心中更是真誠的不得了。
不說神秘的林先生,單單此刻他身後,可就站著泰昌帝,天啟帝,崇禎帝這三位先皇。
於情於理,於現在於未來,他都不敢有半點雜念。
萬一林先生那天把老祖宗弄出來呢?
讀完祭文,朱由榔恭敬地向南京的方向祭拜,身後的文武大臣自然也是如此。
比起永曆帝朱由榔來說,他們則更加的激動和興奮。
他們可是親眼看著山河破碎,大廈傾倒,大明即將滅亡的人。
甚至就在幾個月前,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都認為,此刻的大明不過是苟延殘喘,如同風雨飄搖中的燭火,隨時都會熄滅。
彼時的他們,也隻在夢裡想過反攻的一天,甚至在夢裡,都沒有想過會有如今日般強勢的一麵。
尤其是陛下祭文中的意思,那可是在告慰列祖列宗之餘,直接明說了要展開更大的反擊,甚至直取南直隸故都,在祖靈親自祭拜太祖的!
這怎能不讓這一眾心向大明的臣子激動不已。
朱常洛,朱由校,朱由檢三人,也是目光凝重地看向南直隸,甚至看向京師。
不管之前他們的心思如何,但想要收複大明山河的心卻是一致的。
就如同此刻飄蕩在半空,遙看這一切的幽魂們。
也許以後他們會離開,也許有人會留下來,但此刻他們都確認了自己的內心,甚至可以說是共同的一份執念。
驅除韃虜,複我中華!
永曆帝朱由榔看著眼前的文臣武將,還有遠處的幽魂,心中豪氣頓生,他已經不是之前那個身不由己,惶恐不安的皇帝了。
他現在是大明的天子,是肩負明朝複興的皇帝!
“反攻,從即日起,開始!”
……
大明的軍事收複行動開始了,這比曆史上南明反攻要提前了不少,而且局麵也要強得多。
沒有了爭權奪利,政治傾軋,尤其將軍事係統從政事中剝離出來後。
武將們沒有了文官的掣肘和傾軋,立刻煥發出了勃勃生機。
劉文秀,艾能奇,馮雙禮,白文軒等一眾曆史上被埋沒的名將,紛紛嶄露頭角。
在袁崇煥,盧象升,孫傳庭等人的帶領下,開始迅速成長。
文安之也在一場場的戰鬥中,快速地提升著實戰指揮經驗,成為名副其實的兵部尚書。
就在大明展開反擊之時,林世成也在時光長河之外,貪婪地吸收著那充裕的靈能和感悟光團。
“嘿,你說這些感悟光團,是不是之前那些修煉者留下的?”
伴生幽魂挑挑揀揀地拿著光團,有些好奇的問道。
林世成沒有睜眼,隻是淡淡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