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旋即想到,若這支潰軍能夠再度與唐軍對陣,就意味著藥殺水已經被唐軍突破、甚至可散城可能也已陷落,到那時自是大敗虧輸、兵敗如山倒,阿米爾的部隊是否再度崩潰已經無關緊要。
便沒有出言反對。
碎葉城。
房俊見到阿米爾的時候,這位曾經征服波斯的大食名將渾身血汙、傷勢頗重,尤其是後臀部位一處箭瘡依舊血流不止,整個人麵色蒼白、嘴唇發青,神智已經出現恍惚,趕緊命人予以包紮、救治,再晚一些怕是就要失血過多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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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要拿去太廟之前獻俘、彰顯“仁和”一朝功績的,畢竟有太宗皇帝的豐功偉績擺在那裡,後繼之君若不能滅幾個國、擒幾個強國將領,怎好意思號稱大唐皇帝?
祿東讚也跟著過來,見到阿米爾的慘狀,顯然唐軍根本不在乎其生死,奇道:“你們不打算拿他去換取贖金?”
阿米爾乃是大食國名將,深受哈裡發器重信任,更是一族之長,肯定能夠換取極為豐厚的贖金。
房俊不以為然:“在我這裡,他不過是獻祭給祖宗的牛羊牲畜而已,誰稀罕贖金?大唐有的是錢!”
祿東讚默然,他能看得出房俊在對於吐蕃與大食之間有著明顯不同,與吐蕃雖然也互為敵國,彼此征伐,但無論兵卒亦或將領都能受到優待,頗有幾分“人道”,而對於大食,則視如野獸牲畜,根本不拿他們當人看……
對此,他疑惑不解。
“大食是外族,吐蕃亦是外族,為何二郎在對待彼此之時,態度明顯有所不同?”
“外族與外族亦有所不同,吐蕃是外族,但與大唐一衣帶水,毗鄰相處,往後三百年或許就是一家人。而大食萬裡之遙,窮兵黷武、貪得無厭,豈能等同視之?”
兩人走在碎葉城的街道上,頭頂夜色深沉,一簇簇火把將城池照得通亮,如同白晝,一隊隊頂盔摜甲的兵卒往來巡邏,軍紀嚴明。
祿東讚不以為然:“倭國亦是與大唐一衣帶水,甚至很早便有使者進入漢土,兩國聯係甚深,理應更加親密。但依老夫所聞,二郎在倭國所實施之策略,卻遠遠談不上什麼睦鄰友好。”
好端端一個倭國,如今都已經成了什麼樣子?
本是海外島國,與世無爭,雖然愚昧落後了一些,但也自給自足、逍遙自在。可自從大唐組建水師以來,第一個遭殃的便是倭國,不僅強迫租賃港口、土地,更以武力奪取開采權,倭國無以計數的礦山如今都在大唐控製之下,每一天都有大船滿載著黃金、白金、銅礦等等開往大唐,甚至就連倭人都被豬玀一般塞進礦山、開采礦藏……
你管這叫“一衣帶水”?
房俊負手而行,時不時對路過身邊施行軍禮的兵將頷首回應,聞言笑道:“倭人豈能一樣?其國逼仄、其民狹隘,凶殘暴戾、不遵教化,困囿孤島猶如禽獸一般不知仁義、寡廉鮮恥,便是滅族除根亦是應當。”
其實吐蕃人也沒少搞事,但對於房俊來說無論吐蕃人如何折騰,某種意義都是自家兄弟手足,與滿、蒙等兄弟一樣,不聽話了敲打一頓就好,再鬨都是手足間事,是存有民族感情的。
可倭人卻是人均禽獸,恨不能將其滅族而後快!
祿東讚疑惑道:“倭人是那樣麼?老夫與倭人接觸極少,但也曾在長安見過幾個倭人僧者,俱是學識淵博、謙遜有禮,怎能是你所說那樣子?”
他猶記得那幾位自倭國渡海而至長安學習佛法的倭僧,看上去樸素純粹、品格高尚,難道都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其國卑劣、其人偽善,最善於裝出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實則滿肚子男盜女娼、殘忍暴戾,它們甚至會在將刀子插進你身體的時候彎腰鞠躬、滿含歉意,但絕對會麵不改色的用刀子在你身體裡攪動兩下。”
人世間最卑劣暴戾的民族,倭人屈居第二、誰敢自稱第一?
與其不相上下者,倒也有一個……
祿東讚搖搖頭,不去爭論此事,看著一隊隊輕裝簡從的兵卒開出城外,火藥搖曳一路向南,忍不住問道:“這些兵卒去往何處?”
房俊倒也不虞他泄露機密,坦言道:“拓折城!”
祿東讚心頭一震,歎了口氣。
大食……敗局已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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