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最低限度,在一眾就藩海外、封邦建國的親王之中,脫離大唐、起兵造反之概率最大的便是晉王李治……
駙馬們也不傻,此等狀況之下誰敢給李治送錢?
李佑頷首對李惲之言予以認可:“你等著看吧,太尉將來在咱們出海之時會將一部分錢帛換成糧秣輜重,他自己也會有一份送給咱們,但絕對不會有雉奴的份兒。”
李惲歎口氣,神色有些黯然:“何止沒有糧秣輜重贈予?等著看吧,雉奴封地於天南之島,將會是水師重點監視之區域,說不得哪一日傳來雉奴之死訊,吾等亦無需驚慌。”
李貞駭然:“這這這,這不至於吧?”
都已經出海就藩,意味著今生今世基本再無可能重返長安,不可能對皇位有所威脅。再者,天南之島雖說地域遼闊,但資源貧瘠、人口稀少,且都是茹毛飲血之野人土著,即便雉奴賊心不死、起兵造反,單隻是水師那一關便過不去,想要擊潰水師、掌控大海、再反攻本土、攻破長安城……相比於這個,李貞更相信明早太陽從西邊出來。
既然對長安之威脅全無可能,任其在天南之島稱王稱霸便是,又何須害了雉奴性命?
李佑瞥了他一眼,哼了一聲:“真以為陛下展示一些‘寬厚’‘仁愛’,那便是兄友弟恭、情誼長存了?天真!‘天家無父子’這話可不是隨便說說,任何威脅到皇位之危機,哪怕隻是有那麼一絲一毫之可能,也沒有任何一個皇帝可以容忍。”
“誒誒誒,五哥,慎言!”
李惲滿頭大汗,埋怨道:“喝醉了不成,怎地什麼話都說?當心隔牆有耳!”
你自己都知道“天家無父子”,怎地還敢胡言亂語?
大家眼瞅著就將離開長安城,可不能因為一些酒後之言而被圈禁起來做一隻籠中鳥雀……
李佑大抵是酒勁上湧,不僅不聽勸,反而瞪著眼睛:“在座皆手足兄弟,哪有什麼‘隔牆有耳’?誰還能將此間言語傳揚出去不成?”
李惲氣道:“五哥當真瘋了!罷了,你們在這繼續,我不勝酒力先行告辭。”
言罷,起身不理會幾位兄弟的挽留,負氣離去。
李貞眼珠子轉了轉,也跟著起身:“七哥大抵是喝醉了,我去送送他。”
追著李惲的身影快步離去。
李愔、李慎、李福三人互視一眼,也一並起身:“時辰不早,大家也都喝得差不多,吾等也告辭吧。”
李佑翻個白眼,隨意揮揮手:“都走都走,待到離彆之時再行相聚吧,一群沒趣的東西!”
三人也不反駁,相繼離去。
剛才還熱火朝天、氣氛熱烈的酒桌轉瞬間冷清下來,火鍋裡的湯水咕嘟咕嘟翻滾沸騰,白氣升騰而起。
李佑抹了把臉,有些醒過味來,一拍腦袋:“娘咧!該不會當真有人去跟陛下告狀吧?”
彆看剛才兄弟們都對他誇讚褒揚,一副欽佩至極的模樣,可這幾個兄弟大大小小那個是省油的燈?
而李惲提醒自己,自己非但未能及時醒悟反而怪罪李惲……
飲入府中的酒水冷汗瞬間在額頭涔涔而下,清醒過來又悔又怕。
翌日清晨,李承乾在寢宮之內洗漱完畢用過早膳,披了一件大氅出門來到禦書房,剛剛坐下處置文公,便聽到內侍通稟李君羨求見,李承乾擺擺手召見,放下毛筆從禦案之後走出,站在窗前看著積雪清掃一空的庭院。
李君羨快步入內,將一份抄錄的卷宗放置禦案之上,而後來到李承乾身後,微微躬身道:“昨夜六位親王殿下齊聚齊王府,酒宴耳熱之際,齊王殿下於酒席之間言語不妥……”
遂將李佑之言語小聲稟報。
李承乾背負雙手站在窗前,聞言輕歎一聲:“連兄弟們都這般看我,足以見得其餘之人心思如何……雉奴此番出海就藩,怕是要成為眾矢之的啊。”
喜歡天唐錦繡請大家收藏:()天唐錦繡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