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他對這個時代都有一種適逢其會的“抽離感”,很難融入其中,唯有當麵對自己的骨肉血脈之時,才能夠感受到那一絲生命延續的神奇歸屬。
雖然自己這副身軀亦是奪舍而入,但生下來的孩子卻灌注了他全部心血……
金勝曼輕輕嗯了一聲,關心叮囑:“即便不上戰場,卻也不能小心大意,天寒地凍山水迢迢,哪怕隻是一次感染風寒也不是鬨著玩的,要好生照顧自己,莫如年輕之時渾不在意。”
房俊笑著頷首:“我自會好好保養身體,畢竟家中嬌妻美妾各個美如天仙,萬一將來年老體衰有心無力,豈不哭死?”
“哎呀,誰說那個了?”
金勝曼羞紅了臉,嗔怪一句,不過轉眼又說道:“姐姐那邊你也要上心一些,這般不冷不熱如何是好?彆的且不說,總要讓姐姐也誕下子嗣才行……你都不知今天她抱著孩子多麼稀罕。”
提及此事,房俊撓頭:“女王陛下那邊我也遍施雨露、鏖戰不休,奈何空有雷聲、不見雨落,我這頭牛都快累死了,女王陛下那塊田卻毫無動靜,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說起來,金氏姊妹大抵都是難以懷孕的體質,金勝曼嫁入房家好幾年了,房俊亦是勤奮耕作、不辭辛勞,好不容易才懷孕生子。
當然,他也能夠體會金德曼見到妹妹產子之時的失落,待會兒過去再施展一番。
這種事除去徹底無望之外,很多時候還是要看概率。
既然與概率有關,那就隻能提升基數……
金勝曼咬著嘴唇:“牛還未累死呢,就得多耕田才行。”
房俊瞪大眼睛:“萬一累死呢?”
“嘻嘻,郎君天下第一壯,累不壞呢!”
“……”
房俊無語,不知這話是誇他健壯如牛,還是誆他像牛一樣隻要耕不死、就往死裡耕……
芙蓉園。
繡樓外寒風凜凜、瑞雪飄飛,樓內被翻紅浪、嬌喘籲籲。
良久,隨著一聲略顯高亢的尖叫,樓內陡然寂靜下來,窗外風聲呼嘯、分外清晰。
直至嬌喘完全平息,渾身沾滿汗珠的金德曼抬起雪白玉足踹了身旁男人一下,嬌嗔道:“你瘋了不成?深更半夜跑過來,這麼作踐人!”
想想方才男人的凶猛以及稀奇古怪令人羞臊的姿勢,心裡便又喜又美、又羞又怒。
房俊翻身,將羊脂白玉也似的嬌軀攬住,在她耳畔道:“這不是即將遠行嗎,臨行之前來慰問女王陛下。”
渾身香汗、一片狼藉的女王陛下被抱住並不舒服,掙紮一下未能掙脫,也隻好乖乖躺好、聽之任之。
“慰問便罷了,這般發了瘋的折騰又是作甚?你難道不知自己何等身強力壯,如此全力施為誰能受得了!”
那等騰雲駕霧一般的美好確實從內而外的舒爽,可瀕臨頂點之時溺水一般的窒息感卻受不了……
“這不怪我,是你妹妹讓我這個妹夫如此這般。”
“你你你,快彆胡說了!”雖然未燃燈燭,但金德曼依舊被這句話羞臊得無地自容,抬手拍了她一下,悶聲道:“我妹妹就讓你這麼糟踐我?”
“那倒沒有,不過我以前在孫道長那裡翻閱道家典籍,偶見幾本道家房中秘術,其中言及有幾種姿勢可以增加受孕之幾率,故而不辭辛勞、鞠躬儘瘁。”
“哦。”
金德曼轉過身依偎進郎君懷中,抬手撫摸著他瘦削俊朗的臉龐,柔聲道:“我固然希望有個孩子,但若上天不肯眷顧,那也就罷了。我與勝曼雖是堂姊妹,但比親姊妹還親,她的孩子便也是我的孩子,已經足夠了。”
房俊將胳膊自其後頸伸過,整個人攬入自己懷中,笑著道:“有些事情總要儘最大努力去做了,當真沒有好的結果也能接受,卻萬萬不可怨天尤人、望而卻步。”
暗夜之中,金德曼秀眸亮晶晶的,一咬牙翻身而上。
“我覺得你剛才並未儘力……”
房俊:“……”
牛也會累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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