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蕭烈的院子出來,雲澈明顯感覺到整個蕭門的氣氛都發生了變化。
平時這個時間,會有不少人進行晨練,但此時一眼望去,卻隻有稀稀拉拉幾道人影,且大多數人腳步匆匆,臉上帶著興奮的神色。
估計都在期待著能被蕭宗選上。
雲澈卻是不屑地笑了笑,“這幫家夥,真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你好像……對蕭宗有很深的怨氣,是因為蕭門先祖麼?”夏傾月問道。
“你想多了。”雲澈看了她一眼,“我隻是聽說,這個蕭宗少主,不僅實力一般,而且名聲極差,整天做些欺男霸女的勾當,且蕭宗宗主又是個護犢子老家夥,這樣的宗門,我可不屑加入!另外,他若是看見你的容貌,估計魂都要飛走,到時難免生事。”
“顧好你自己就行,無需擔心我。”
“其實前些天,我接到了師父的傳訊,他正好遊曆至此,我便請他多留幾日,必要之時可以出手解決一些麻煩。”雲澈笑道。
“什麼麻煩?”
“也許是我杞人憂天,總之有一張底牌在,我也能少些顧慮。”雲澈並未多言。
“喲,這不是蕭澈老弟麼?”
突然,一個聲音從右邊傳來,雲澈轉頭看去,看著這個毒害原主的罪魁禍首之一蕭陽。
“有事麼?”雲澈麵無表情。
“其實是玉龍大哥讓我來喊你,他說你的年紀在我們之中最小,卻是第一個成婚的,作為同門兄弟,怎麼也要給你小小慶賀一下。再加上昨天婚宴人太多,喝的也不夠儘興,正好趁今早一起喝個小酒,吃個早點,有時間不?”
“好啊。”雲澈眉頭一挑。
蕭玉龍的院子比雲澈的起碼要大上四五倍,布置的很是奢華,還配有專門的侍女。
院子中央靠北有著一個方亭,亭中的圓桌上此時已擺好酒水餐點。
然而剛進院子,雲澈卻是猛然出手,揪住蕭陽的後脖頸,直接砸向廳中的餐桌。
隻聽“砰!”地一聲巨響,餐點酒水撒了一地。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眾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好半天蕭玉龍才回過神來,頓時驚怒交加,厲聲喝道:“蕭澈,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在下新婚燕爾,打算跟幾位討些利息。”
說話的同時,雲澈已經邁開步子,走向蕭玉龍,他的身上雖然沒有散發任何氣息,但他每邁出一步,腳下的地磚會跟著出現道道裂痕。
到此時,傻子都會意識到這意味著什麼。
蕭玉龍強壓下內心的震驚,臉上浮現一個溫和的笑容,開口道:“蕭澈老弟修為恢複了,那當真是雙喜臨門,我馬上派人準備另一桌酒席,我們哥倆好好喝一杯。”
“嘖嘖嘖,實在難得,我很好奇,你是怎麼一邊恨不得把我撥皮拆骨,一邊卻表現的雲淡風輕。這演技,不去做戲子真是可惜了。”雲澈譏諷道。
“你……什麼意思?”蕭玉龍神色微變,作為蕭家第一天才,他可忍受不了彆人對自己的嘲諷,尤其這個人曾經是人人皆知的廢物。
“沒什麼,隻是單純看你不爽,打算揍你一頓!”
“蕭澈,你不要以為恢複了修為可以狂妄了,廢物終究是……”
他話音未落,雲澈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他的麵前,右掌直接拍在對方胸口,沒有一絲猶豫。
蕭玉龍頓覺喉嚨一甜,吐出一大口鮮血,身體癱軟在地。
“你……你……”蕭玉龍臉上的表情先是憤怒,然後化作驚恐,再次吐出一口鮮血。
雲澈俯下身子,語氣淡然地道:
“讓我猜猜,你叫我來,無非就是嘲諷我一番,然後說出一大堆垃圾話來惡心我。但是呢,我並不想聽,所以隻好先讓你閉嘴了。”
“蕭澈,我……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啪!”雲澈一巴掌呼在他的臉上,幾顆碎牙拌著血沫噴了出來。
“再多說一個字,我廢了你!”
這下,蕭玉龍徹底閉嘴,隻敢用怨恨、不甘的眼神盯著他。
雲澈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淡淡道:“不妨告訴你,夏傾月已經是我的人了,你羨慕、嫉妒,隻能給我憋著!”
說罷,雲澈已經轉身離去。
有些仇一旦結下了,一定要斬草除根,可不能學男主,關鍵時刻聖母心泛濫,留下一個焚絕塵,留下一個大禍患。
等自己明天離開之時,再找機會兩個狗雜碎上西天報道!
後方的蕭玉龍隻覺的一股怒火直竄腦門。
雲澈若一直是廢物,以夏傾月的天賦和性格絕對不會讓他碰一個指頭。
然而,雲澈不僅恢複了玄脈,玄力等級明顯還在自己之上,儘管剛才自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這一掌極其剛猛霸道,直接將自己打成重傷。
如此夏傾月未必不願把身子交給他。
想到此處,蕭玉龍發出一聲不甘的怒吼,嘶吼道:“蕭澈,我一定讓你付出十倍的代價!”
院落外,夏傾月等在那裡,院子裡發生的事情她已經知曉。
“泄憤了?”
“隻是提前收些利息而已,我和他之間,隻能活一個!”一抹殺意自雲澈的眼睛裡掠過。
……
回去的路上,管家蕭鴻迎麵走來,開口道:“少爺,你要的東西我買來了。”說著,對方將一個小包裹交給他。
回到房間,雲澈放下包裹,打開一個銀色的盒子,隻見裡麵擺放著幾十根細長如絲的銀針。
“銀針……難道你要用針灸?”夏傾月月眉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