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郡城外,朔風卷起黃沙,三千匈奴騎兵列陣而立,旌旗獵獵,戰馬嘶鳴。南匈奴於扶羅端坐馬上,身披狼裘,腰佩彎刀,鷹目銳利如刀,掃視著前來迎接的眾人。
盧植身著官服,神色肅穆,領著袁紹、關羽、張飛等人緩步上前。袁紹一襲錦袍,腰懸寶劍,步履從容,眉宇間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於扶羅目光在袁紹身上停留片刻,嘴角微揚,翻身下馬,抱拳道:“盧中郎,久聞大名,今日得見,幸甚!”
盧植還禮,語氣沉穩:“左賢王遠道而來,朝廷已備下營帳,還請暫歇。”
於扶羅點頭,隨即看向袁紹,眼中閃過一絲玩味:“這位袁將軍氣度不凡......”
袁紹微微一笑,拱手道:“在下袁紹,字本初,見過左賢王。”
於扶羅哈哈大笑:“果然是四世三公的袁將軍!難怪氣度非凡。”他拍了拍袁紹的肩膀,語氣熟稔,“聽說袁將軍從我部購置了不少良馬,可是要組建一支鐵騎?”
袁紹神色不變,淡然道:“左賢王說笑了,不過是家中護衛所需,略備幾匹代步罷了。”
於扶羅眯了眯眼,似笑非笑:“袁將軍謙虛了。若日後還有需要,儘管開口,我匈奴的馬,可是天下無雙。”
袁紹點頭:“若有需求,定當再與單於商議。”
雙方寒暄幾句,於扶羅便率眾入城。待匈奴騎兵遠去,張飛冷哼一聲:“這蠻子倒是識趣,沒在兄長麵前擺譜。”
關羽撫須低聲道:“此人看似豪爽,實則心機深沉。他明知大哥身份,卻不卑不亢,絕非易與之輩。”
袁紹目送於扶羅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他對我客氣,無非是因袁氏之名,以及生意往來。但此人野心勃勃,絕非甘居人下之輩。”
涿郡府衙內,燈火通明,絲竹悠揚。
盧植作為東道主,設宴款待南匈奴單於於扶羅,以示朝廷禮遇。
雖說是上下級之彆,但畢竟對方是外族貴客,大漢乃禮儀之邦,自然不能怠慢。
袁紹、關羽、張飛三人亦在席間作陪。袁紹端坐主賓之位,神色從容,舉止優雅;關羽紅臉長須,鳳目微闔,雖不言不語,卻自有一股威勢;張飛則豪爽直率,酒到杯乾,毫不拘束。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席間氣氛漸漸熱絡。
於扶羅酒量極佳,連飲數杯後,麵色微醺,大笑道:“盧中郎,今日這酒,可比草原上的馬奶酒烈多了!”
盧植微笑舉杯:“左賢王海量,區區薄酒,不成敬意。”
於扶羅又看向袁紹,眼中帶著幾分欣賞:“袁將軍,你我雖是初次相見,卻有種一見如故之感!來,再飲一杯!”
袁紹舉杯相迎,笑道:“左賢王豪爽,紹自當奉陪。”
二人對飲,於扶羅愈發暢快,拍案道:“好!袁將軍不愧是四世三公之後,氣度非凡!我於扶羅最敬重的,就是英雄豪傑!”
張飛聞言,哈哈大笑:“單於既愛英雄,那不如也與我老張喝一杯!”
於扶羅見張飛豹頭環眼,氣勢逼人,不由眼前一亮:“這位壯士是?”
袁紹介紹道:“此乃我三弟,張飛,字翼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