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站在下邳城頭,望著遠處連綿的敵營火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身披獸麵吞頭連環鎧,頭戴三叉束發紫金冠,手持方天畫戟,在月光下宛如戰神。
“主公,敵軍又增兵了。”高順沉聲報告。
呂布不屑地哼了一聲:“烏合之眾罷了。劉岱、關羽,再加上陶謙派來的曹豹,不過如此。”
“我軍糧草充足,城池堅固,足以堅守。”陳宮建議道,“不如以逸待勞,待敵軍疲憊,再出奇兵擊之。”
呂布眼中閃過一絲不耐:“守?我呂布何曾靠守城取勝?”他猛地轉身,“傳令下去,全軍備戰,明日我要親自會會這些所謂的聯軍!”
“報——!”親兵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廳內凝重的氣氛,“啟稟將軍,城外有袁術使者求見,押送糧草三十車!”
呂布手中酒樽一頓,琥珀色的酒液濺出幾滴。“袁公路?”他嘴角扯出一個譏諷的弧度,“上月還罵本侯是‘三姓家奴’,今日倒來送糧?”
陳珪輕撫長須,渾濁的老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將軍,老朽以為不妨一見。袁術此人最重利害,此番必有所求。”
陳登接過父親的話頭:“近日孫策在江東自立,袁術東部防線吃緊。他這是要與我等暫修舊好,專心對付孫伯符。”年輕的謀士指尖輕點案幾上的地圖,在壽春與吳郡之間劃出一條線。
自從呂布拿下下邳,在呂布的禮賢下士之下,陳珪、陳登便是投入到呂布麾下。一旦他們選擇決絕,那麼等待他們的隻能是人頭落地。
呂布眼中赤兔馬般的躁動漸漸平息。他轉向始終沉默的高順:“伯平,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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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將以為,先驗糧,再定奪。”高順抱拳道,“若是毒糧……”
“哈哈哈!”呂布突然大笑,震得梁上灰塵簌簌落下,“袁公路若敢下毒,本侯就率並州狼騎踏平他的壽春城!傳使者!”
須臾間,袁術使者趨步入內。此人一襲青衫,竟是徐州舊識糜竺之弟糜芳。陳登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袁術派徐州人來,分明是刻意為之。
“將軍容稟。”糜芳躬身時,腰間玉佩叮當作響,“我家主公願贈糧草三千斛,另有精甲百副。隻求將軍暫息雷霆之怒,共抗曹賊。”
呂布尚未開口,陳珪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枯瘦的手掌拍得案幾砰砰響:“好個……咳咳……好個‘共抗曹賊’!袁公路當天下人都是瞎子麼?他分明是怕孫策北上,要拿本侯當擋箭牌!”
糜芳臉色驟變。陳登適時起身,溫言道:“子仲兄彆來無恙?聽聞令兄在劉備處頗受重用。”一句話既點破糜芳身份,又暗指袁術已眾叛親離。
呂布冷眼旁觀,突然拍案而起:“糧草本侯收了!回去告訴袁公路——”他俯身逼近糜芳,鎧甲鱗片嘩啦作響,“下邳城頭永遠插著呂字大旗,讓他管好自己的揚州!”
待糜芳退下,陳登立即進言:“將軍,袁術此糧收得,但其心不可不防。可派細作往壽春,觀其動靜。”
“元龍多慮了。”呂布漫不經心地擺手,“袁公路此刻自顧不暇,哪有餘力算計本侯?倒是你們父子……”他忽然轉身,鷹目如電,“聽說陶謙病重,徐州即將易主?”
陳珪渾濁的眼珠微微轉動,沙啞道:“將軍明鑒,陶恭祖確已病入膏肓。曹豹近日頻頻調動丹陽兵,恐怕……”話未說完,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
廳外忽起喧嘩。張遼疾步而入:“將軍!斥候來報,關羽軍中出現徐州旗號,似是曹豹率軍來援!”
呂布聞言狂笑,方天畫戟在地上劃出火星:“好!來得好!傳令三軍,明日讓這些鼠輩見識見識,什麼叫萬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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