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奶奶怎麼跟人吵起來了？”
念念拿著麵包從臥室出來，她聽到了聲音。
孟苒是看著監控才聽到那邊說了什麼，隻不過看不到裡麵的人。
方偉文抵在門口：“都是一棟樓，鄰裡鄰居，奶奶你就當做件善事給自己積點陰德，送我一桶桶裝水就行。”
劉奶奶呸了一聲，手裡拿著拖把往外推了推。
“我去你的！你敢在我麵前耍威風，我能怕了你不成？誰不知道你方偉文什麼德行，一年到頭賺不到幾個慫錢，要不是娶了個老婆幫你墊底，你能有什麼出息？”
劉奶奶雙手叉腰越罵越起勁。
“想在我這邊白討水回去，行啊，像老張頭說的那樣你跪下求一求，說不準我就送你了。”
類似的事情，在極寒到來之前就有出現過，孟苒從畫麵裡聽著傳來的粗俗的話語。
方偉文是個暴脾氣，想動手，可是走廊上很冷，現在他們一離開空調房就要麵對將近零下三十度天氣。
他臊的臉紅，原本以為劉奶奶就帶個孫子住在這邊，誰能想到這老太婆這麼難纏。
拳頭握了又握，最後一個人穿著厚重的棉服匆匆跑了上來。
“偉文彆鬨了行不行，劉奶奶，我可以花錢買的。”
上來的是方偉文的老婆陳芸，陳芸從口袋裡拿出幾張現金，卻被方偉文一把奪了過去塞在自己的口袋。
“敗家玩意，買什麼買？”
這些錢他要留著後麵買酒，哪能現在用了。
陳芸知道他平時就是這樣，不想和他理論什麼，看向劉奶奶。
劉奶奶眼神不屑，她隻是針對方偉文，對陳芸並沒有什麼不滿的地方。
“劉奶奶，我出錢，買一桶水。”
看見陳芸又掏出現金，劉奶奶放下拖把哼了一聲，把錢收了過去。
外麵的吵鬨聲漸漸小了，孟苒看著幾個影子從門口離開，應該是達成了協議。
走廊的燈閃了閃，突然滅掉。
滴的一聲，屋裡的空調也關上了。
停電了。
孟苒站起來，“先進屋穿衣服。”
她們在家都是穿著家居服，停電的話屋裡溫度也會下降，必須要穿得厚實一點。
套上毛衣毛褲，給念念換上羽絨服，孟苒這才放心。
天馬上黑了，孟苒沒有去用發電機，而是拿來幾個用電池的台燈照明。
水龍頭那邊也不再滴水，這一次突如其來的停水停電，比孟苒預想的時間早了很多。
“念念，你夢裡是這個時候停電了嗎？”
念念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
具體是哪天她不知道，但好像也沒有這麼早。
孟苒沒再繼續追問，暫時先看看情況。
她拿出充電寶給手機充了電，翻出新聞。
新聞還在更新，他們這個地方發了停電聲明，並且說預計在明天可以恢複水電運行。
那就不是永久性的，孟苒鬆了口氣。
物業終於在群裡冒出來，告訴他們明天十二點之前電力和水都會恢複正常，然後就又是什麼都不搭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