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
男人要大氣,不能厚此薄彼嘛!
陳暮咧嘴一笑。
將包好的玉墜小心放在一旁,目光再次掃過鏽跡斑斑的鐵箱。
當撬開第二十七個箱子時,一抹流光溢彩的寶藍色闖入眼簾——那是一副點翠頭釵,以銀絲編織成展翅欲飛的鳳凰形狀,尾羽處鑲嵌著數十片色澤豔麗的翠羽,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幽幽藍光,宛如活物般靈動。
翻開名冊殘卷,陳暮才知曉此物來曆不凡。
它出自清末宮廷造辦處,是為某位得寵的貴妃誕辰所製。
點翠工藝極為講究,翠羽需取自活的翠鳥,且要在特定時節采集,方能保證色澤鮮亮。
而這副頭釵上的翠羽,更是萬裡挑一的極品。
鳳凰口中還銜著一顆渾圓的東珠,圓潤瑩白,與翠羽相互映襯,貴氣逼人。
此頭釵後來因宮廷變故流落民間,被一位古董商人收藏,後又輾轉流入日本,成為一位富商的珍藏,最終隨“阿波丸號”沉入海底。
陳暮摩挲著冰涼的頭釵,心想這正適合送給侯玉婷。
身為記者的她時常出入各種場合,這副頭釵既華麗又不失典雅,定能讓她在人群中脫穎而出。
而且頭釵背後的故事曲折離奇,以侯玉婷對奇聞軼事的敏銳嗅覺,定會愛不釋手。
至於會不會追查這東西來曆,陳暮看了下名冊上的介紹。
這頭釵雖然來曆不凡,但是卻在曆史上並不顯眼,沒有任何記載。
畢竟滿清末年,宮廷裡流出來的東西太多了,這頭釵真不算多珍貴。
繼續探尋,在第三十一個箱子裡,陳暮發現了一卷泛黃的絹本。
展開後,竟是一幅宋代的《平江圖》摹本。
這幅圖詳細描繪了蘇州城的街道、橋梁、建築布局,是研究古代城市規劃的重要資料。
絹本邊緣以金線繡著纏枝紋,雖曆經歲月,依然清晰可見。
陳暮記得蘇念之曾說過,她癡迷於古今城市規劃的演變,這幅圖對她而言,無疑是絕佳的禮物。
據名冊記載,這幅摹本出自明代一位著名的畫家仇英之手,原本是為朝廷繪製的城市規劃參考圖,後被一位文人收藏。
幾經流轉,在清末時被一位日本學者購得,帶回國內研究。
其價值不僅在於藝術造詣,更在於它蘊含的城市規劃智慧,對於蘇念之這樣的專業人士來說,意義非凡。
陳暮將頭釵和絹本仔細收好,心中盤算著該如何送出這些禮物。海風呼嘯著灌入山洞,掃雷艇在水中輕輕搖晃,仿佛也在期待著這些沉睡多年的珍寶重現光彩。
一塊玉佩,一件頭釵,一本絹本,以及送給二太長女的香囊。
這四件禮物,讓陳暮很滿意。
而且,暴露的風險很低。
到時,隻要陳暮略微提及一下,她們也不會去大肆宣揚。
這可不像後世,什麼事都往抖音上發,借此來吸引流量。
隨後,陳暮蓋好所有箱子,將其再次密封好,陳暮將玉佩,頭釵和絹本收好,啟程返回漁村。
下一次看看有沒有機會弄一艘有炮的艦艇,將港督府都給炸了!——離開釣魚島基地時,陳暮心中暗暗發狠。
這次事件,陳暮如何不恨。
隻不過暫時沒辦法。
那一門岸防炮,因為被美軍將帆船打爛,從而掉入海中了。
陳暮雖然可以將其打撈上來,但是都浸泡海水了,打撈上來也沒什麼用了。
這讓陳暮極為遺憾。
不然,當天,陳暮就去炮擊了。
而且,陳暮可以遠在1公裡之外,進行遙控炮擊。
巨人化後,陳暮就可以在遠隔1公裡之外的地方,操控巨人化的水分身去進行炮擊。
現在可不會像之前那樣,什麼事都要親力親為。
可惜,沒有炮了。
太遺憾了。
不過這筆賬,陳暮記下來。
遲早也要找港島算一下的。
陳暮順路去衝繩島那邊溜達了一圈。
這主要是看看衝繩島目前美帝海軍目前的狀態,其是不是依然緊繃著。
當然,陳暮也不是什麼軍事專家,也無法看出其現在的海軍布置說明了什麼。
但是透過過往船隻的航行,多少能看出一些東西。
如果美帝海軍還緊繃著,過往的船隻就一定會接受檢查。
觀察一番,一切正常。
陳暮放心離去。
這也是很正常的情況。
一件事,如果一直查不到內幕或者真相,時間一久就會暫時放棄。
當然,背後或許會繼續調查。
但是,那就是小規模,成立一個工作小組進行繼續的追查,而不是大張旗鼓地進行徹查。
隻要不是大張旗鼓地徹查,陳暮就不怕。
小規模的調查,調查到自己這裡,那簡單,直接沉海就是。
來一個,沉一個。
神不知,鬼不覺。
回到漁村,天又亮了。
對於陳暮的神出鬼沒,村民們已經習以為常。
對此大家也沒有想去八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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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可能牽連到港澳的一些權貴。
畢竟村裡如何與海鮮舫合作,那還不是因為陳暮認識背後的大老板嘛!
不管陳暮怎麼認識的,在質樸的村民心中,陳暮這必然是要陪那些大老板應酬,那在外麵受氣的事不少。
畢竟那可都是達官貴人,那些人的嘴臉,戲文裡都不知道唱了多少遍了。
所以,村民敬重陳暮,不僅僅是陳暮給他們帶來了財富,更是心疼陳暮在外默默為他們做的這一切。
當然,他們不清楚,陳暮這一切都是依賴於自己的水分身係統。
看著賬目上的數字,沈婉鈞攥著賬本的指尖微微發白。
錢太多了,她這樣洗白後,還得將各種支出都對應上。
俗稱做假賬。
想到此,沈婉鈞就有點無奈和不忿。
她當初來,可不是想著有一條要做假賬。
結果,現在卻要為這家夥不知道哪兒弄來的那麼多錢,做假賬。
想到此,沈婉鈞就有點氣惱。
那麼多錢,她這賬目上要做的天衣無縫,不知道多難。
畢竟沈婉鈞可是財政政法大學的高才生,她非常清楚秋後算賬的道理。
所以,她要提前將一切做好,絕對不怕以後查賬。
就在她尋思如何將賬做的天衣無縫時,陳暮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將一個素色綢布包輕輕擱在她手邊的木桌上:“給你的。”
沈婉鈞猛地抬頭,正對上陳暮似笑非笑的目光。
她望著那方包裹,心跳陡然加快,耳畔又響起昨夜祭海時他掌心的溫度。“無功不受祿。”
她強作鎮定地推拒,可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被布包上滲出的溫潤光澤吸引。
“打開看看?”陳暮屈指彈了彈布包,金屬扣碰撞聲清脆如鈴。
沈婉鈞猶豫著解開綢布,羊脂白玉墜在日光下泛著柔光,鴿血紅寶石流轉的妖冶光芒,讓她想起昨夜礁石陣在月光下若隱若現的寒光。
當她摸到背麵的瘦金體刻痕,突然想起曾在舊書攤上見過的《宣和畫譜》,那字跡與眼前如出一轍。
“並蒂蓮......”她輕聲念出玉墜中央的紋飾,臉頰瞬間燒了起來。
陳暮卻似渾然不覺,探身按下蓮心的紅寶石。
玉墜應聲而開,簪花小楷的情詩映入眼簾,字句間纏綿之意呼之欲出。
沈婉鈞慌亂後退,木椅在青石板上劃出刺耳聲響:“陳暮村長這是何意?”
“就當是給我家會計的辛苦費。”陳暮倚著木柱,海風掀起他衣角,露出腰間新配的銀質魚形哨子。
這一刻,陳暮說不出的帥氣。
至少,在沈婉鈞此刻心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