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真的不管怎麼樣也不想兩家真的撕破臉吧。
儘管帝京戰先讓步了,但顧可賀還是道,“還有,小妹的事現在確實跟你沒有關係了。”
帝京戰眉心狠蹙,看向顧可賀,顧可賀站的筆直,麵色陰沉,一身威嚴,語氣也極為不悅,道,“我家小妹彆說第二天就找男朋友,她就是一天換三個,隻要彆人願意,她願意,就跟外人沒有一點關係。她怎麼樣都是我顧家的事,恕我直言,跟您是真一點關係都沒有。”
帝京戰沒說話,隻是沉沉的看著顧可賀,彼此都看到了彼此眼裡的不爽。
對於帝京戰來說,如果說帝京世是血脈壓製。
那麼顧可賀…就是兄弟情的壓製。
顧可賀和帝京世一塊從小長大,無疑是換命的摯友。
帝京戰對顧可賀始終保持著猶如大哥般的尊重,這麼多年已然習慣。
所以不爽也隻能是不爽,僅此而已。
顧可信也開口,“三爺,也恕我直言,小妹真的已經很給你麵子了,你就不要欺人太甚了。今天可是你的訂婚宴,你不好好訂婚,欺負我家小妹算個什麼事?再說了,你那未婚妻是怎麼上位的,你心裡不清楚嗎?
你有什麼資格刁難我小妹?我要找你未婚妻的麻煩,還是小妹攔著。否則,恐怕你這訂婚宴也沒這麼好看。她已經給足了你體麵。如果你還要欺負她,那抱歉,恐怕我們的交情就隻能到此為止了!”
顧家兄弟對帝京戰同樣是有兄弟的情分,還很深。
隻是怎麼說顧可愛也是他們最寶貝的妹妹。
若說是顧可愛胡攪蠻纏,乾儘壞事,那他們可能還不至於亂護犢子,總要講幾分道理。
但現在,在他們看來,分明是帝京戰在找事,自然是如果兄弟不講理,那就兄弟也不給麵。
帝京戰道,“我什麼時候欺負她了?”
顧可賀臉色更沉了一個度,“她去找你,要你娶她,結果你轉頭跟彆人舉辦訂婚宴,還要求她來,還要怎麼欺負?三爺,您還預備怎麼欺負才收手!?”
帝京戰點了點頭,原來這是欺負?
她不也欺負了他嗎?
她讓他吃不下,睡不著,難受,糾結,痛苦,煎熬,一想到她就心底抽疼,這欺負就不叫欺負嗎?
不過帝京戰沒說話了。
這時雯靜剛好替他端來了酒,儘顯溫柔貼心的遞給他。
帝京戰接過,對顧可賀和顧可信揚揚酒杯,“行,是我欺負她,以後不會了。”
說完喝了一口酒轉身就走。
顧可愛道,“等下!”
帝京戰頓住了腳步,莫名脊梁都僵住了。
雯靜狠狠擰眉,心裡更是慌亂無比,她甚至下意識的想喊住顧可愛,上前阻止她,拉走她,什麼也不要她說!
她很怕顧可愛察覺到什麼,很怕顧可愛突然反悔,對帝京戰說出什麼讓帝京戰心軟反悔的話!
雯靜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害怕極了。
可是當著帝京戰她不敢,也根本不能這麼做,否則一切都將前功儘棄!
她隻能死死得忍住!
顧可愛走上前,直視帝京戰,看到了他眸底瘋狂湧動的情緒,但她卻完全看不懂是什麼意思。
隻是直言道,“三爺對那晚印象那麼深刻,想必也記得我最後說的話吧?”
帝京戰雙眸一凝,麵色突然冷若冰霜,他...自然記得。
他還以為她...
還沒想完,顧可愛便直言道,“我再重申一遍。如果你不是我一開始的婚約對象,我都不會多看你一眼,懂?彆以為你是帝京戰我就一定要給你麵子,那晚我說的清楚明白,從那刻起你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