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響了兩遍後,門才打開,一身穿白色唐裝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男人頭發濃密,中分,紅光滿麵,手腕上戴著一串佛珠,身上的衣服一塵不染。
看著儒雅而紳士,說話時語氣卻是清冷的,有種被打擾到的不耐煩,“你們找誰?”
蘇榕鞠了一躬,禮貌地說道,“您好,我的手腕受過傷,想找華神醫給我治療。”
華拓行蹤不定,平時又特彆低調,江湖傳聞,鬼手神針一出手,閻王來了都得讓路,但真正見過他的人很少。
所以,能精準地找到這兒來的人,肯定是有人推薦的。
作為神醫,並不是誰都可以見到他,也不是誰都能找他醫治。
“這裡沒有你要找的神醫,”男人丟下一句便要進屋。
蘇榕換了句說辭,“麻煩先生通報一聲,青黛說,她知道錯了,她想回家。”
男人怔了下,張開嘴卻沒說話,幾秒鐘後,他轉身進屋,把門關上。
“他什麼意思?什麼都不說,就把我們晾在外麵?”柳絮一臉詫異,“青黛是誰?”
蘇榕搖頭,“我也不知道,在監獄時一位大姐教我這麼說的。”
李楠說,如果華拓不願意見她,就讓她給華拓帶句話,但並沒說青黛是誰,青黛是一個中藥材的名字,估計跟華拓有密切的關係。
約莫十分鐘後,剛剛那名男子再次把門打開,他叫張朔,是華拓的助理,大部分時間都跟在華拓身邊。
蘇榕跟柳絮滿懷期待地看著他,腳都快邁進門檻了。
張朔攔住了她們,“華先生近期都不會接診,你們回去吧。”
兩人一臉失落。
蘇榕忙說道,“既然華先生在家,那我在門口等吧,等到他願意見我為止。”
“隨便,不過,請你們走遠點,華先生不喜歡被打擾。”張朔轉身要進屋。
蘇榕繞到他跟前,抬起手腕給他看,總得讓神醫知道自己的情況吧,
“先生,我的手腕兩年前受過傷,經脈受損,當時沒得到好的治療落下了病根,拜托先生跟華神醫說一下。”
張朔盯著她的手,生硬地問了句,“怎麼受得傷?在哪弄的?”
蘇榕眼眶泛紅,“在監獄中,被人砸的,用電熨鬥狠狠地砸在我手背上、手腕上,本來還要砸我的右手,幸好有位大姐及時出現阻止了。”
“你坐過牢?”張朔有些不可置信。
“是,三年,因為撞死了人。”蘇榕想說自己是被設計陷害的,可誰會信?好在這也不是什麼刑事犯罪,不過是意外。
張朔沒再說什麼,轉身回屋,關上了門。
柳絮有些擔憂,“你這麼說,他們會不會對你有什麼成見啊?”
蘇榕深吸一口氣,“我也不知道,但他這麼問了,我隻能跟他說實話。”
“我們回車上等吧,”柳絮站的有些累了。
“你把車開遠點,在車上坐著,我還是坐在路邊等吧。”蘇榕走遠了些,在路邊坐下,人家說過,不要打擾到他們。
手腕上襲來綿密的刺痛,每天都會不定時的來幾次,有時候能持續痛半小時,這幾天疼痛似乎又加重了,痛得冒汗。
蘇榕用力捏住左手腕,更加堅定了她要治好的決心,否則,她什麼都做不了。
柳絮拿了兩瓶水坐到她旁邊,“我們坐在這兒他們能從屋裡看到嗎?會不會太遠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