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驚蟄隻記得自己昨晚好像是在秦雲銳車上睡著了,再醒來就發現自己在床上了。
天還沒亮,她有些恍惚,昨天是秦雲銳抱她回來的?
正想著,就聽見院子裡稀裡嘩啦的水聲。
她起身下床,打開門一看,見秦雲銳光著上身正在洗床單。
水珠順著他胸口滑落,勾勒出肌肉的輪廓,腰側那道傷口已經長好,隻剩下淡淡的粉色疤痕。
秋風帶著幾許涼意,卻吹不散陸驚蟄心頭的燥熱。
她覺得耳根子都有些發燙,有些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
“這一大早的,你彆著涼了。回頭,我看看給你買個洗衣機吧?你還挺愛乾淨,天天洗床單。”
秦雲銳手下動作一頓,抬頭看著陸驚蟄,眼眸深沉,欲色翻滾。
“嗯,年輕,火氣大!結婚就好了……”
陸驚蟄不明白這兩件事有什麼關係?她看了看時間,跟秦雲銳交待了一聲。
“我先去飯店,你今天不用去幫忙!”
“好,晚上我去接你。”
秦雲銳擦了把手,走進廚房端出一碗熬好的中藥遞給陸驚蟄。
“記得喝藥。”
還彆說,還真彆說,自打秦雲銳給她每月不間斷的熬藥,她這兩個月來小日子都沒疼過了。
她也從一開始的不好意思,到現在能泰然處之。
“喝完了,我先去上班。”
陸驚蟄把喝光的藥碗遞給秦雲銳,轉身要走。
“慢點。”
秦雲銳一把拉著陸驚蟄,抬手給她把嘴角的藥汁蹭掉,笑了笑。
“好了。”
他的手碰過涼水,帶著幾分涼意,可陸驚蟄卻覺得被他碰過的地方像是被火燎過,她不敢看秦雲銳深沉的眼眸,低著頭就往外衝。
“小心點,彆摔了。”
“知道了!”
陸驚蟄應了一聲,後知後覺覺著她跟秦雲銳的身份怎麼調轉過來了?明明她才是大的那個,到秦雲銳跟前卻成了需要被照顧的那個。
她晃了晃腦袋,快步跑出了巷子。
秦雲銳將指尖放在唇邊舔了舔,甜的!
接著,又看了看洗好的床單,皺起眉頭。
回頭再去買幾套床單,不然不夠用了……
陸驚蟄去飯店的路上,正好碰到從派出所出來的張三梅。
她一臉菜色,灰頭土臉,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看得出這幾天她在派出所的日子不好過。
瞥見陸驚蟄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張三梅一下就炸了。
“陸驚蟄,你故意來看我的笑話?我告訴你,彆太囂張了。我現在還是湘雲國營飯店的經理,有的是手段收拾你。”
這次飯店損失肯定不少,閉門歇業兩天,還有五嬌喜宴的損失,都得算在陸驚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