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成明的目光追隨著吳越離去的方向,正是吳嶺的靈柩所在。
篤定道:“告狀去了!”
如今吳嶺吳六不再陰陽相隔,吳嶺地下有知,定會不顧父子之情,親自出手教訓這個不肖子。
這種情況,不打不行了!
段曉棠對這位不知名的吳六著實了解不多,右武衛的老將官們同樣對他知之甚少,畢竟他當初沒落到右武衛來。
能在死後被追封為郡王,想來應該沒墜了河間王府的威名。
沒想到私下居然有這樣的一麵。
段曉棠疑惑道:“《碧玉歌》說的是什麼?”
孫安豐吞吞吐吐地回應,“碧玉是個人名……”
孫無咎立刻接過話茬,“碧玉小家女,不敢攀貴德。感郎千金意,慚無傾城色。”
段曉棠再沒文化,淺顯的詩詞閱讀理解也能做。
疑惑不已,“就這?”
你們對小黃歌的認定標準也太寬泛了吧!那現代唱的那些小情歌算什麼?文人寫的閨怨詩又算什麼?
孫安豐連忙點頭,“就是這一首。”
如果吳六當初在家人麵前演奏的這一首,那麼一點問題都沒有。
但知道這一首詩的人,沒道理不知道另外一首,名氣更大的姐妹詩。
有一個詞叫做瓜田李下,避嫌啊!
寧岩撿了一個空位坐下,按著有些用力過度的肩膀,若有所思道:“母親信中沒有提十一郎的課業武藝,想來不僅毫無長進,還有所退步!”
馮睿達自動補全接下來的劇本,“該緊緊皮了!”
寧岩點點頭,在教育孩子這一條上,他們的看法相同——棍棒出孝子。
段曉棠見過寧乾數麵,不得不為調皮孩子默哀一回,本著人道主義精神,勸說道:“十一郎也大了,慢慢和他講道理,他能明白的。”
不一定非要動手的,是吧!
寧岩輕描淡寫道:“講過。”但沒長記性啊!
段曉棠深知這是大吳親子關係中的常態,隻得嘟嘟囔囔道:“打孩子不對!”
範成明點了點頭,“每次我哥揍我的時候,我也覺得他做的不對。”至於親生父母有沒有教訓過自己,範成明實在沒印象了。
碰了碰段曉棠的胳膊,問道:“你以前也是這麼想的吧!”
段曉棠一臉詫異,“我沒挨過打。”
話音一轉,“但範大將軍教訓你,我覺得他做得非常對!”
人就是這麼雙標!
現在輪到範成明驚訝了,“你父母沒打過你?”
段曉棠雖然稱不上離經叛道。但想來小時候也是一個調皮有主意的,最受父母棍棒“待見”的類型之一。
段曉棠緩緩說道:“我們那兒不提倡體罰孩子,嚴重了算違法。”
掰著手指頭細數,“不算習武健身的話,我第一次挨打,應該是武功縣的土匪窩裡。”
打段曉棠的後果可是很嚴重,因為她會反殺!
範成明的語氣酸溜溜的,“你的人生,缺失了好多體驗。”
段曉棠滿不在乎地回應,“有些體驗,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