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她們就喜歡自己規劃新家的一磚一瓦。
祝明月問道:“這些賞賜除了你,還有誰有?”
段曉棠早打聽清楚了,“範二說,除了幾位大將軍,就我和馮四。”
吳越的這番運作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隻是先前風聲沒傳到段曉棠的耳朵裡罷了。
“武將軍本來也有機會的,但被他‘作’沒了。”
武俊江現在住的宅子不僅地段偏,利用率還低。每次有事情要忙的時候,他總是最後一個到的。如果有機會改善居住條件……想來以他的個性,也不會後悔。
武俊江辦的事,趙瓔珞即便沉迷於賺錢也有所耳聞。
總之,很難評。
一方麵欣賞他為生母爭取的誥命的勇氣,另一方麵,大多數女子都更能將自己代入正妻,而非小妾的角色。假若庶子做出這等事來,泉下有知,恐怕也會被氣活過來。
趙瓔珞好奇不已,“現在進行到哪一步了?”
段曉棠語氣中不自覺帶著幾分慵懶,“鬨大了的階段,見真章得等下次朝會。”
想來許多“病號”都會強撐著柔弱的身體參加朝會,共同見證這一場“盛事”。
祝明月冷哼一聲,“他未必會贏,但肯定不會輸。”
戚蘭娘不解,“為什麼?”
挑戰風車的堂吉訶德算什麼,武俊江這會兒挑戰全世界呢!
祝明月分析道:“反對武將軍的除了衛道士,就是他嫡母的娘家和武四娘,其他人都覺得事不關己。”
“都說武家親戚遍南衙,你們聽過多少他嫡親舅舅家的事兒?”重音放在“嫡親”二字上。
“不能吸引注意力,就證明他不重要,他敗落了。”
“至於武四,論胡攪蠻纏是有幾分功力,但在這種倫理權力博弈中,她連上桌的資格都沒有。”哪怕她是當事人唯一的女兒。
“武將軍呢,北征功臣,南衙已經升起的將星,光耀門楣的獨生子。西風壓了東風,於私於公都是他勢強!”
林婉婉豎起大拇指,“說得有道理!”但注意力依舊落在紙張的另外半行字上。
在絕對的財富麵前,就連八卦的誘惑力都稍顯遜色。
問道:“這地方在哪兒?”問的是田地。
段曉棠早就摸透了情況,“京兆府境內,不過地方有點遠。”
瞄一眼祝明月貌似平淡的神色,揣測道:“附近應該沒有河流經過。”
關中的江河溝渠段曉棠心裡都有數,它們離新田莊都有點距離。
祝明月想助力科技發展,招些不要工錢、十二時辰不停歇的“白工”的想法可以歇一歇了。
果不其然,祝明月頓時失了不少興趣,“到時讓珍玉帶人過去摸摸情況。”
林婉婉一把拽起段曉棠,“田莊遠,那就看看我們近在眼前的新房子。不,即將修新房子的地皮。”
如此喜聞樂見的提議,自然贏得所有人的認同。
幾人打著散步的旗號出門,她們在家裡怎麼高興都行,但到了外頭還是要收斂幾分,以免落人口實,叫人覺得輕狂了。
待眾人到了地頭,隻剩一個詞——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