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噗嗤!”
一根淬毒的箭矢破空而來,狠狠釘在夏長卿距離臉頰隻有一巴掌寬的屏風上。
“少爺,您快走逃進家族暗道,離開京城吧!
這群閹黨殺進咱們後院來了。
我去給您爭取時間。”
忠心耿耿的小斯,手持長刀守護在夏長卿身邊,對著俊美青年急切催促道。
隨後便要朝房門外殺去。
“富貴回來!
蕭府已經被東西二廠的閹黨以及錦衣衛團團包圍住了,咱們逃跑不掉的。
還不如接受命運對我們的安排呢?”
氣質儒雅的白袍青年,仿佛看透了生死一般,眼眸平靜如水,絲毫沒有一點慌亂和恐懼。
“哈哈哈,不愧是六國曆史上最年輕,最令人推崇的大儒,蕭大儒您才是有種的真男人。我們這些沒卵的閹人,對您也是佩服萬千啊!”
東廠都督雨化田拎著一個老者的頭顱,率先走進房間,尖銳的公鴨嗓子,帶著陰陽怪氣的嘲諷之聲。
“砰,咕嚕!”
突然它將手中的頭顱拋到了青年麵前的圓木桌上,老人的頭顱就像旋轉羅盤一樣,逆時針滾動了幾圈,最後才將死不瞑目的一對死魚眼,直勾勾盯向夏長卿。
“祖父啊!祖父啊!
我都跟你說過好多次了,這些閹狗一直都在蕭家的茅坑內蹲著。你拉過多少泡屎尿,他們也全都記錄在案。人一旦年紀大了腦子就不好使,看來這是真的。”
夏長卿伸手將老者死不瞑目的眼睛,抹合眼,然後輕聲說道。
“嘿嘿,蕭炎大儒,你這薄涼的天性真是令咱家寒毛直豎啊!我都忍不住想原地將你淩辱一番了。”
雨化田拈起蘭花指,朝俊美青年拋了幾個油膩的媚眼,淫邪猥瑣笑道。
對於這位俊美得宛如謫仙下凡的文壇大儒,他早就垂涎三尺了。
“雨化田,你們東廠太肮臟了,蕭大儒神仙般的人物,理應去我們西廠才是啊!”
西廠都督翹起蘭花指,表示不滿道。
“你們這兩個渾身都是尿騷味的死太監,能不能給我滾一邊去啊!
你們這些惡心肮臟的閹人,不男不女的死太監,你們的祖宗要是看到你們現在這副鬼樣子,指不定要被你們氣活過來,然後重新死一次。
被你們這兩個太監,搞得我現在喝茶的興致都沒有了。”
夏長卿放下手中的茶杯,眉頭微蹙,不悅道。
在他眼中杯中的這口香茶的重要性,遠勝過蕭府滿門八百口人。
“蕭炎,你還真以為你是蕭家大少爺嗎?
你大權在握,權傾朝野的爺爺就死在你麵前,你們蕭家已經徹底完了。
你竟然還敢大言不慚,辱罵本都督,你罪該萬死啊!”
“沒座,我要朝你臉上扔泥巴,再用刀將你這張俊臉一刀一刀給割花,最後讓你挑糞去種荷花。”
兩個心腸狠毒的死太監,像被踩到尾巴的母貓,張牙舞爪,尖酸刻薄,怨毒罵道。
“我是楚國文壇之首,當世大儒,皇帝要是敢動我,萬千儒生便會揭竿而起,江南世家那群屍位素餐之輩,更會大肆作亂,到時候楚國就山河日下岌岌可危了。
皇帝現在應該開始後悔了,老皇帝將蕭家當做聚寶盆傳給新皇,但他卻聽信讒言將這隻會生金蛋的母雞給一刀宰了。
我祖父雖然喜歡結黨營私,大肆斂財,魚肉百姓,但他卻能解決國庫之危,災民暴亂,平衡各方勢力的利益,讓皇家穩如泰山。
一頓飽和頓頓飽,一個普通百姓都清楚,皇帝居然還不懂,看來真是悟性不夠,帝王心術不入門啊!”
夏長卿笑道。
天天在修仙界打打殺殺,有時候跟這些凡人玩幾場智力遊戲也很不錯。
他知道陸壓就在他的身邊,想看他的笑話呢。
“你這個卑賤的罪人,居然敢大言不慚,侮辱聖上,你是在找死啊!我們要將你千刀萬剮,碎屍萬段,淩遲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