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師父此乃師侄本分,對了,應師叔的要求,我已經推了不少的上門拜訪的前輩。”
李元文坐在椅子上抿了口茶。
一旁的床邊是渾身散架的張三豐,他已經渡過雷劫了。
是實實在在的化神期真修,隻是傷的有些重,需要靜養幾天,到時候憑借著他那副身體強大的恢複力能比得上不少珍貴藥草了。
這幾天,潛修在武當的一眾真修都來拜訪,都被李元文給婉拒了,不過倒也沒有一個人氣惱。
反倒是一個個的留下了禮物笑嗬嗬地說下次抽空了再來。
“千年的長白山人參,南邊兒無人之地的百籠花,西邊兒的天山雪蓮,嘖嘖嘖,還有其他的珍貴東西,不是我說,你可是真值錢呐!”
李元文很是羨慕,雖然他也知道那些給張三豐送禮的都是些什麼心思。
如此,又過了幾天,張三豐徹底康複了。
這一天,他與李元文待在院子裡喝茶,宋院橋端上茶來後就告退了,畢竟他也得修行呢。
張三豐已經變成了一個白發老人,而一旁的李元文則是一個很有精氣神的中年模樣。
“我有一種預感,你可能要走了。”
忽然,張三豐對李元文說了這麼句話,儘管二人之間的修為差距很大,但在彼此的心裡,他們還是朋友。
不會因為誰比誰強大了就斷了關係,我輩既修行,也修心……
一晃,李元文也在這裡三十年了吧,對於現實世界的記憶都有些模糊不清了。
他還記得幾個名字和大概的音容麵貌。
做飯很好吃的蕭雅楠,還有善良又膽小的表妹高馨雨,苦累了一輩子的姨媽,似乎……似乎旁的人也記不清了吧?
啊對,還有陳行書,至於其他人,或許在自己的心裡麵是真的不重要吧?他不是很確定,可想的確實很費力。
“我,要走了嗎?”
沒由來的,李元文朝張三豐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嗯。”張三豐又接著說:“冥冥之中的感覺吧,但具體多久我也不知道,一月兩月還是一年兩年?”
“乃至是五年十年都有可能,或許,是我說的不夠準確吧。”
李元文沉默不語,他已經習慣了這裡的生活,說實話,還真不想離開。
他是一個不愛挪窩的人。
習慣了一個地方就會一直待在那裡,無處安放的心,就是走遍了天涯海角那也不是他的家。
張三豐:“這麼些年了,你找到自己的道了嗎?我輩真修若不能明悟自己的道,則就會永遠停滯不前。”
是了,渾渾噩噩不過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罷了。
“隨我下山走走?”
這一次,是張三豐要下山。
遙想當年李元文勸說他去找金絲鐲的主人,現在則是有點兒反過來的意思了。
李元文笑著搖了搖頭:“不是說好了要在山上清修的嗎。”
張三豐:“哪兒還有清修,再過些日子肯定有不少真修彙聚武當,畢竟這世上的化神期真修還是太少了。”
“倒也是,心若清了去哪兒都是清修。”
“哈哈哈!”
二人笑了笑,隨即帶著宋遠橋下山去了。
就在他們離開武當的半個月後,果真有不少的真修來到了這裡,紛紛想要拜訪一下那位一連渡過兩道雷劫的神人!
可惜早已人去山空不知所蹤了。
……
另一邊,李元文三人走在一處鎮子上觀看幾名敲著鑼的吏員大聲地沿街吆喝:“下個月貴妃娘娘的壽辰,你等草民需得獻上一份孝心,都該交稅了啊!”
世界還是那個世界,據說,有些地方的稅收都收到了九十年開外了,也不知真假。
畢竟李元文沒看到過什麼辟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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