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培臉上露出一抹殘忍的笑,狠狠一點頭,“成,爹,你在家就念經等著,回頭劉家就是我們家的!”
劉耀閉著眼睛,“什麼事情要都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就容易了。”
“這裡是東省,省內的事情,四大家說了不算,省廳說了不算,趙督軍說了才算。”
“你非要這時候動手,用命來逼我,做老子的無話可說。”
劉培愣了一下,咬牙道:“趙督軍要的無非是劉家的錢袋子,老爺子給的,我們也給的。”
“事情都如你想的那麼簡單就好了。”
劉耀聲音低迷下來,“刀,你老子我交到你手裡,但捅不捅下去,全看你個人。”
“那也是老爺子跟劉強一家逼我的!”
劉培怒吼道:“要是不能給周曉報仇,我一輩子良心難安,生不如死!”
“爹,不管什麼後果,我一力承擔,真的趙督軍要殺人泄憤,殺我便是。”
“窩窩囊囊活著,還不如死了痛快。”
他說話跪在地上,砰砰對著劉耀磕了幾個頭,然後起身決絕離開。
等到劉培回到車裡,已經看到陸陸續續無數車子開到劉家二房彆墅大門前,整齊劃一排好隊列,一共十三輛車。
老馬站在大門口,一路小跑到劉培車前道:“少爺,您真不再考慮一下?”
“獵虎團是老爺一輩子積累下來的家底,這次都給你調度,所謂離弦之箭,少爺還要三思啊。”
劉培看了老馬一眼,冷笑道:“老馬,我們家忍了這麼多年,你考慮過一個問題嗎?”
老馬楞了一下,不明白劉培的意思。
“你考慮過沒有,憑什麼這麼多年,大事小情,凡有不公,都是讓我們家人來忍,而不是讓我大伯一家來忍呢?”
“你忍習慣了,對方都把這當成了理所應當,你自己都已經不把自己當個人了。”
“還忍?忍成烏龜王八蛋,對方隻會把你腦袋踩進泥地裡,沒有人會同情你,沒有人會可憐你。”
“繼續忍,那就是讓彆人騎在你腦袋上拉屎拉尿,還要指著你腦袋大罵你是一個慫貨。”
“我這麼說你還不明白什麼意思嗎?”
“我們家早就退無可退,忍無可忍了。”
“要麼一條路走到黑,自己搏一個未來,要麼就是被人活活踩死,還被人罵自己活該!”
“我爹吃齋念佛,看起來無欲無求,私底下卻也在未雨綢繆,培養勢力,他培養這些人根本就不是給自己用的,就在等著我某一天突然找他說這些話,要這些人。”
“所以你沒必要攔著我,因為我爹沒說,但就是這個意思。”
老馬迷茫了,明白劉培的意思,但心裡總是忐忑不安,眼看著劉培要走,伸手一把攔在車窗旁,“少爺,你說這些老馬我不知道,我看著老爺這些年吃齋念佛。”
“也看到你說的,大房確實每年都在打壓我們,老爺心裡肯定也生氣,我看了都生氣。”
“但是少爺,生氣歸生氣,有些事情一旦開了頭,那就沒有回頭路了。”
劉培皺眉,有些嫌棄老馬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