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衛東脾氣上來了可根本不管不顧,上去“哐”地就是一腳,直接將門踹開了。
結果,門一踹開,劉衛東和趙鋼兩個人都傻眼了。
就看見,劉萬年正抱著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驚惶又憤怒地向著門口看過來。
他的兩隻手還分彆伸進了女人的胸衣和兩腿之間掏著,也不知道在掏著什麼玩意,反正看那架勢挺用力的,好像能從裡麵掏出牛黃狗寶似的。
“啊……”那女人尖叫了一聲,終於反應了過來,一下站起來,驚惶失措地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而那個劉萬年則慌張地站了起來,向著趙鋼怒吼道,“趙鋼,你瘋了嗎?敢踹我辦公室的門?我看你是不想乾了?想滾回局裡去賦閒?”
“我,我……隻是……”趙鋼也傻眼了。
派出所所長雖然是上麵派下來的,但也要接受屬地黨委管理,所以,公社書記必然是他直屬領導,如果劉萬年真動怒了,那他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門是我踹的,跟他沒有關係。”
劉衛東怒哼了一聲道。
“你他瑪算哪根蔥?敢踹我的門?活擰了?”
劉萬年憤怒地咆哮道,已經近乎失態了。
讓人撞見他的醜事,他當然惱羞成怒。
更何況,還是踹門而入撞破了他的醜事,這是將他這個公社書的臉直接撕下來在地上狠狠地碾了幾腳。
這個時代的公社書記,那可是土皇上一般的存在。
因為農民還沒有與土地分離,還沒有農民,戶藉管理還很嚴格,所以,一個公社的農民實在不要太多。
單是劉衛東他們那一個村子,就有一千三百多口人,一個公社至少十幾個村,一兩萬人太正常了。有的大公社甚至三四萬人。
並且,這還隻是在北方,如果是在中南地區人口稠密的地方,人隻會更多!
所以,公社書記管著至少一兩萬人,並且老百姓還不懂法,特彆好管,也養成了這些公社書記們的威風。
現在可倒好,被一個小年輕的踹了門撞見了醜事,還跟他七兒八兒的,他登時就動了真怒!
“你是在說我?”劉衛東指著自己的鼻子,都有些不太敢相信一個公社書記居然能這麼說話?
上一次見到某位領導這麼驕橫的,還是糖廠的那位副廠長鄭偉。
可現在那貨已經進去了。
難不成,這個劉萬年也想試試?
“你算老幾啊?瑪德,老子罵的就是你!”
劉萬年怒聲罵道。
劉衛東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深吸了口氣,眯起了眼睛,“劉萬年,不知者不怪,我給你一個機會,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
“你他瑪愛誰誰,真是慣的你,一個小年輕的,他瑪德真拿自己當盤菜了?還跟我整一句不知者不怪。
彆說我不知道你是誰,就算知道你是誰,又他瑪能咋滴?你還能反天哪?”
劉萬年破口大罵。
“你這樣人品低下、道德敗壞的人,根本不配做公社書記,所以,你的公社書記也當到頭了。我現在就通知陳嶽,直接革了你的職,讓你滾回家裡去待著吧。”
劉衛東氣得胸口起伏難平。
他瑪德,真是晦氣。
他隻不過是來找公社書記商量事情甚至是給這位公社書記送政績來的,沒想到,撞見這麼一檔子破事兒,並且,還遇到這麼一個素質極其低下、驕橫到沒邊兒的王八蛋。
他就納悶了,這樣的人,是怎麼提拔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