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十點,裴何帶上程錢重新來到臨近郊區的死者家中。
而程錢臉上儘是不樂意和厭煩,明明十幾分鐘前,他正準備洗漱睡覺了,卻被裴何以有線索的名義給強行拉了出來。
可雖然心中萬分不樂意,可對於有線索的案件,他也不敢有絲毫耽誤。
客廳裡,裴何小心翼翼的四處尋找著什麼,不管是桌子上,還是沙發下麵她都看了個遍。
程錢好奇的問:“你到底在找什麼?”
裴何沒有回頭看他,而是一個勁的尋找:“找一把水果刀。”
程錢聽得有些懵。
找水果刀……
做什麼?
好了好久,眼看不管是客廳還是廚房,甚至說是臥室,都沒有她要找的那把水果刀,裴何緊緊皺著眉頭站在原地。
桌子上那削剩下一半的蘋果還在果盤中擺著,獨獨不見了水果刀,再聯想到房東先生右眼角上奇怪的傷疤。
她現在有充分的理由懷疑凶手就是房東先生。
就差一個直接的證據指向他!
一旁的程錢腦袋飛速運轉,怎麼想都想不通,一把小小的水果刀會乾些什麼。
案發現場又不在家裡,為什麼不去案發現場查,偏偏要在死者家裡找一把水果刀。
他雖然不懂,但好在知道問:“水果刀就是你說的線索嗎?”
一聽這話,裴何就知道眼前這家夥腦子絕對笨得要死,她甚至開始懷疑,這家夥是怎麼當上警察的。
裴何沒好氣的回答說:“你有沒有發現房東先生右邊眼角上麵有一道疤痕,剛剛結痂,很明顯就是近幾天落下的。”
此話一出,程錢頓時豁然開朗,他有些震驚的說道:“你是說,凶手其實就是房東先生。”
裴何:“對!我看過了,這間屋子內的空調電源線很長,足以伸到客廳的桌子那裡,而且線上有明顯猛烈彎曲的痕跡,所以我猜測,房東肯定是趁家裡隻有一人的時候闖進家中,試圖用空調電源線讓受害者窒息而死,但受害者處於求生的本能,抓起身旁的水果刀試圖刺向凶手,凶手不幸中招,這才在臉上留下傷疤,而受害者最終還是沒能抗住缺氧帶來的傷害,最終被凶手殺害。並且,能硬抗著窒息的風險來還手的,隻能是在工地乾活的成年人,也就是小女孩的父親。”
說著心中的猜測,裴何走到程錢麵前。
“現在就差一個指向他的證據!但是不管是案發現場和死者家裡,都沒有證據可以說明凶手就是房東,沒有證據,我們的猜測,永遠隻能是猜測,甚至都不能說是懷疑。”
但程錢卻意識到哪裡不對勁,當即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但是案發現場確實在郊區的廢棄工廠內,這該怎麼說?”
聞言,裴何先是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隨後像是沒臉見人一般的伸出手捂住額頭,心中一陣苦笑。
“我該說你是蠢還笨啊,你腦子到底有沒有在轉啊!家中男主人遇害了,凶手隻需要稍微動一下手腳,就能把剩下的母女二人引到案發現場。”
程錢舉起手,伸出大拇指,:“你真聰明。”
不知怎的,被眼前這個蠢貨誇了一句,裴何卻像是收到了莫大的侮辱一樣,強忍著想打人的衝動,這才沒有一拳錘到他臉上!
程錢看著眼前有些氣急敗壞的裴何,說:“這家中小女孩的父親是在工地乾活的,我們要不去工地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