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輕孰重，江水柔分得很清楚。
所以，接下來任唐歌百般搭訕，她也巋然不動——自己得在周離麵前，表現得矜持一點，不是誰都能約的。
這就讓唐歌很納悶了。
他不是第一次邀請江水柔了，對她還是有一些了解的——說拜金吧，也不算很拜金，已經有好幾個老頭想包養，她都拒絕了；說不喜歡錢吧，那也完全談不上。
那是什麼導致她現在對自己一點興趣也沒有了呢？
唐歌目光投向周離，問題應該出現在他身上。
這家夥，好像是和以前不太一樣了。畢竟以前的他穿著破爛、畏畏縮縮，就差把屌絲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可現在……
還真有了些變化。
“周離，你現在做什麼工作的，一個月下來工資有多少？”
唐歌就不像江水柔那麼瞻前顧後，上來直接問道。
“我啊——送外賣的。一個月大概，好幾千吧！”
周離如實答道。
這個問題，周離其實已經知道他們會問了。雖然預先想了下，但他也沒有更好的回答——畢竟亂說的話，容易被拆穿啊。
殊不知，這在江水柔看來，更是土豪的典範。
在自己麵前，是因為暴露了坐保時捷918在先，在自己的一再追問下，才承認是個土豪；現在遇到關係很一般的唐歌，自然不會很高調。
“周離，咱都老同學了，不實誠啊！”
唐歌當然不會信，一個送外賣的，能眨眼間奪走江水柔的青睞。他憑什麼，憑一腔熱血的真愛？彆逗了！
這家夥肯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於是他上來拍拍周離的肩膀，抽出一支煙給他點上，含笑看著他。
這一幕，落在剛走進4s店的袁姍姍眼裡，頓時就傻眼了。
她是秦小琪的閨蜜。
兩個人關係可以說是非常好，秦小琪把一切關於周離的事情，都告訴過她。說他沒錢，說他沒本事，說他隻會送外賣，一個月的工資下來，連一個包都給她買不起。
可現在……
前台這麼大個美女，看向他的目光，纏纏綿綿，就差把臉給貼上去了；旁邊穿得有模有樣的公子哥，也像是巴結一樣舔上去，這不太對吧？
“你們在討論什麼？周離這個屌絲嗎？”
袁姍姍情不自禁地走上去，指著周離麵帶不屑。
如果真是周離在這種大尾巴狼，她很有必要出來澄清一下，不能讓前台和小帥哥上當受騙！
“你和周離認識？”
唐歌一下子就聽出來些啥。
貌似，剛進來的這個美女，和周離是認識的；而且還有一定的了解。
畢竟她直接稱呼周離為屌絲，恐怕一般人都不會這樣吧。隻能說，周離在她的印象裡，跟個屌絲一般無二。
既沒有錢，也沒有勢。
否則，但凡周離能占一個地方，袁姍姍也不會說出這種話來。
“對啊，我是他前女友的閨蜜。”
“你們是在討論他嗎？”
袁姍姍止不住嘴角上揚，指著周離問道。
“周離是我老同學了，幾年不見，變化挺大的，人也變得圓滑得很，問啥都不說。你跟我講講唄。”
唐歌聽出來對方的意思，看樣子很樂意爆料周離，當然就順勢說道。
“他呀——”
“就是一個窮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