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爛尾樓。
夜風穿過空洞的窗框,發出嗚咽的低鳴。
月光慘白,周離一身深色運動裝,很快融入這片破敗陰影之中。
他的身影在斷壁殘垣間快速移動,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神級攀爬術讓粗糙的牆麵、裸露的鋼筋都成了他向上的階梯。
他避開了明顯設伏的正門,選擇了從建築側麵一處結構相對完整的牆體向上攀爬。
動作流暢,宛如壁虎遊牆,悄無聲息。幾個呼吸間,他已經翻上了三樓。
輕微的腳步聲和壓抑的交談聲從上方傳來。周離眼神一凝,放緩了動作,側耳傾聽。
是薑懷成雇傭的打手。
他繼續向上,如同獵豹接近獵物。
四樓平台,兩個叼著煙,手持鋼管的壯漢正百無聊賴地靠牆閒聊。
“媽的,這鬼地方真瘮人。”
“拿錢辦事,彆廢話。”
“你說那姓薑的到底得罪了什麼人?搞這麼大陣仗。”
“誰知道呢,反正咱們隻管攔人,有人來了打斷腿就行。”
話音未落,一道黑影從他們頭頂的橫梁上落下。
周離落地無聲。
左邊那人剛察覺到異樣,脖頸處傳來一股劇痛,眼前一黑,身體軟軟倒下。
右邊那人猛地回頭,看到同伴倒地,還沒來得及反應,一隻鐵拳帶著破風聲砸向他的後腦。
整個人瞬間直直地砸向地麵,他手中的鋼管哐當落地。
周離眼神沒有一絲波瀾,快速將他們用束縛帶背手捆住。
整個過程乾淨利落,不過數秒時間。
沒有多餘的動作,沒有絲毫的猶豫。
神級搏擊術帶來的不僅僅是技巧,更是殺伐果斷的本能。
周離沒有停留,繼續向上。
五樓,六樓……
每一層都清理掉了薑懷成布下的“哨兵”。
這些人雖都是有一技之長的高手,但在周離麵前,如同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他無聲無息地接近了頂層,聽到了薑懷成歇斯底裡的咆哮,夾雜著女孩壓抑的哭泣聲。
頂層天台。
風更大,吹得人衣衫獵獵作響。
薑懷成狀若瘋魔,頭發散亂,雙眼布滿血絲。
他一隻手死死抓著盧小小的胳膊,另一隻手則箍著吳麗麗的脖子,站在天台邊緣。
盧小小渾身發抖,頭發淩亂,風聲帶著淚水模糊了雙眼,隻能發出嗚嗚的哭聲。
吳麗麗臉色蒼白,嘴唇被咬出了血,眼神裡卻帶著一絲倔強和憤怒,死死盯著薑懷成。
“周離!你終於來了!”
看到周離的身影出現在天台入口,薑懷成發出一聲扭曲的獰笑。
周離目光掃過被困住的盧小小和吳麗麗,心臟猛地揪緊。
但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聲音冷得像冰。
“放了她們。”
“放了她們?”
薑懷成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你毀了我的一切!我的公司!我的前途!現在還想讓我放人?”
“周離,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
他的情緒激動,箍著吳麗麗脖子的手臂驟然收緊。
吳麗麗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呼吸變得困難。
“薑懷成!”
周離厲聲喝道,試圖吸引他的注意力,穩住他。
“你要錢,我可以給你!五千萬,不夠我可以再加!”
“錢?”
薑懷成眼神更加瘋狂。
“你以為我還在乎錢嗎?”
“我要你死!我要你嘗嘗失去一切的滋味!”
他看到了周離眼底深處一閃而過的擔憂,這讓他病態的心理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你不是很在乎她們嗎?”
“今天,我把他們兩個一起推下去,看你先救誰?”
說完薑懷成仰天大笑,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不!不要!”
盧小小失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