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將海城這座不夜城籠罩在一片璀璨的燈火之中。
臨江花園一號彆墅的書房內，周離端著茶杯，目光落在麵前平板電腦上，老周剛剛更新的調查報告。
鄭啟豪的資料，乾淨得像一張白紙，甚至有些過於刻意。
“啟豪貿易有限公司，年流水穩定在三到五億之間，利潤率不高不低，常年維持在8左右。
主要合作對象都是長期穩定的老客戶，沒有新增的大額業務，也沒有突然中斷的合作。
稅務記錄完美，沒有任何汙點。銀行流水也查了，除了正常的公司運營資金和個人家庭開銷，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大額轉賬或可疑賬戶往來。”
老周站在身旁，帶著一絲困惑。
“他個人生活更是簡單，兩點一線，除了偶爾參加商會活動或者陪客戶吃飯，幾乎沒有什麼社交。
不抽煙不酗酒，不賭博不好色，連個紅顏知己都沒有。
家庭和睦，兒子在國外留學，妻子是家庭主婦，平時就是逛逛街做做美容，典型的富太太生活。”
周離眉頭微蹙，太平靜了。
一個處心積慮，敢用如此陰毒手段謀害江海商會會長的人，會是一個生活如此“清白”的模範商人？這本身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要麼，鄭啟豪的偽裝能力登峰造極，要麼，他隻是一個被精心挑選出來，推到前台的棋子，他所有的“清白”，都是為了掩蓋更深層的東西。
“查他的早期經曆。”
周離沉聲道，
“特彆是他接手啟豪貿易之前，以及他父親那一輩的人脈關係。
還有，他兒子在國外的留學情況，以及他妻子近幾年的大額消費情況，尤其是珠寶、藝術品這類不易追蹤但價值高昂的物品。”
“明白，先生。這需要一些時間，特彆是涉及境外的資金流動。”
“不急，慢慢查，要確保隱秘。”
“好的，先生。”老周退了出去。
周離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黃浦江上的遊船燈火輝煌，猶如流動的星河。
鄭啟豪這條線索，就像是冰山一角，水麵下的龐然大物，還未顯露真容。
徐才厚中毒事件，絕不僅僅是個人恩怨那麼簡單，背後很可能牽扯到江海商圈乃至更高層麵的利益博弈。
他現在介入其中，既是機遇，也是風險。
係統任務的獎勵——華君宮一號彆墅，固然誘人，但完成任務的過程，顯然不會輕鬆。他需要更多的信息，更多的籌碼。
就在這時，他的私人手機響了，是楊冪打來的。
“周總，我們這邊的事情基本處理完了。
安第斯礦業的初步整合方案已經開始實施，第一批派駐人員也安排妥當，預計後天可以起程回國。”
電話那頭的楊冪，聲音中帶著疲憊，但更多的是一種完成任務後的輕鬆。
“辛苦了。”
周離的聲音不自覺地柔和了幾分。
“玻利維亞那邊條件艱苦，你們都受累了。”
“還好，團隊都很給力，大家乾勁十足。”
楊冪頓了頓，似乎有些猶豫，但還是輕聲問道：
“您……之前說的慶功……”
周離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能想象到電話那頭，楊冪可能微微泛紅的臉頰。
這幾天，他偶爾會想起楊冪收到那輛邁巴赫ex1時的震驚和複雜眼神，以及後來在電話中，她語氣裡不經意流露出的那一絲依賴和傾慕。
好感度提升的效果，似乎正在悄然發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