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董邱邱微微一笑。
她心想,“哼!小樣兒,還考驗我,我才不會上當呢。”
林過溪和吳若雨結婚,吃軟飯吃了八年,他大可繼續吃下去,為什麼不呢?不就因為厭倦了吃軟飯的生活。
所以董邱邱覺得,現在的林先生不需要錢,他需要一個證明自己價值的機會。
“林先生,雖然我給不了你一百萬,但我可以給你介紹工作。”
林過溪翻個白眼,什麼工作能在短時間內攢夠跟吳家打官司的錢?
“董小姐,多謝你的好意,如果有機會,我願意試一試。但最近,我沒時間。至於您的保鏢,還是讓他回去吧。”
多麼有魅力的男人啊,自尊自愛自強!
董邱邱更喜歡林過溪了。
“有需要,請隨時聯係我,林先生,我們是朋友的,對吧?”
“對,我們是朋友。”
掛斷電話,林過溪心情不好不壞。
董邱邱的一百萬沒了,他還有呂珊珊的三百萬。
打官司要很多很多錢,林過溪不知道三百萬夠不夠。
而且古董這種東西,價值不確定。
呂珊珊說瓷瓶三百萬,真值三百萬?不一定的,實際成交價格,還得林過溪拿到東西了,去鑒定。
“你們老板叫你回去。”
“林先生真不用我保護嗎?”
“他們真要對付我,靠你一個,不行的。”
林過溪揮揮手,讓保鏢走了。
他帶著呂珊珊,再次上路。
呂珊珊又從後座,來到副駕駛。
午後的陽光,透過玻璃,撒到呂珊珊身上。
靈體本就透明,此刻處在陽光中,竟然多了幾分神聖感。
林過溪問道:“珊珊姐,你沒有不適嗎?”
呂珊珊搖搖頭。
如果她是個人,就該感覺到炙熱。
可她隻是個靈體,不懂酸甜苦辣,不知寒暑易節。
林過溪熱得厲害,汗水一顆顆往下掉。
他這車,應該是有空調的。
林過溪就算找到,也不敢開,萬一炸了,咋辦?
他跟呂珊珊一起當阿飄嗎?
“活著,真好。”呂珊珊感慨道。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生老病死,大自然的規律如此,珊珊姐不要感傷了。”
“為什麼我那凶惡的丈夫能活,我就要死!還有我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他眼睜睜看著我被殺死!”
呂珊珊說著說著,又激動起來。
林過溪不想回答她的問題,也回答不了。
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林過溪隻做過班長。
下午六點,整整多開了兩個小時,林過溪才趕到呂珊珊老家。
這是一個遠離城市的小村落,繁華從未出現在這裡,倒是有幾家人的屋子貼著白瓷,整個一歐式風格。估摸著是家裡人掙錢了,回老家重修老宅。
可村子裡幾十戶人家,一個年輕人沒有。
最多的是老人,小孩都少。
呂珊珊回到故土,路邊的樹,河上的橋,和她當初離開的時候,竟然差不多。
她很惆悵,儘量放慢腳步,兒時的記憶湧上心頭,眼淚不自覺的掉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