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過溪狂翻白眼。
誰玩誰,不一定呢。
況且他跟周護士不過說說話而已,二十一世紀又不是封建社會,男女見麵要被浸豬籠。
“陳主任,你想多了吧。”
“希望是我想多了。”
陳主任歎口氣。
對林過溪,他一向敬而遠之。
神秘的身份,神秘的來曆,這個男人,一身謎團。
陳主任就要走,卻被林過溪一把拽了回來。
陳主任滿臉狐疑。
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竟然捂住了心口。
“林先生,你請自重。”
什麼跟什麼啊!
林過溪快吐了,怕是陳主任做手術,把腦子做傻了吧。
“哥,你才要冷靜冷靜。”
“你們那個圈子亂的很,我早有耳聞。可我結婚了,破了身。不適合做藥材。”
“哪個圈子啊?陳哥,今天我來醫院,隻想看看江子寒怎麼樣了。”
林過溪趕緊說出來意,以防誤會越來越深。
陳主任稍微挑了下眉頭。
“你找江子寒乾什麼?”
“來看看他,聽說他摔斷了腿。”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您跟江子寒有點矛盾吧。”
“都過去了,我和吳若雨把婚離了。”
林過溪說得輕鬆,仿佛離婚是件小事。
陳主任很是驚訝。
不過他沒說什麼,離婚,結婚跟他無關。
“江子寒在我們科室,情況很不好,他下半輩子,要坐輪椅了。”
“這麼嚴重!”
“髕骨碎裂,弄不好啊。”
陳主任搖搖頭,所謂醫者仁心嘛。
“他媽媽前幾天才做了肺癌手術,好不容易逃出鬼門關,兒子年紀輕輕,又成了殘廢。麻繩專挑苦命人。”
林過溪心頭冷哼。
罪有應得!
還不夠。
他要江子寒,死!
“我去看看他。”
“就在302。”
告彆陳主任,林過溪來到江子寒的病房,隻有他一個人在,不見他母親。
“媽,有餃子嗎?”
江子寒轉頭一看,不是他媽媽,是一個他不想見到的人。
“林過溪!”
“不要激動,江先生。”
林過溪按住他肩膀,嗬嗬怪笑。
江子寒嘴角抽了抽,努力讓自己保持鎮靜。
“林先生,你怎麼來了?”
“聽說你摔斷腿,我來看看你啊。”
“小傷,小傷。”
“好端端的,咋摔了呀。”
想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江子寒仍心有餘悸。
大半夜的,他正在睡覺,突然衝起來兩個人,輪起錘子,往他腿上砸。
刻骨銘心的痛苦,這輩子,他都忘不了。
“多謝林先生關心,隻是一場意外。”江子寒笑道。
“真的是意外嗎?”
林過溪的話,意有所指。
江子寒皺著眉頭。
“我聽不懂?”
“好好想想吧,有誰知道你的住處。”
林過溪不會解釋,起身就走。
房門關上,江子寒動彈不得,肯定追不上。
他看著天花板,反複琢磨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