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很好很好的姑娘,善良漂亮,上學時,沒人願意跟我玩兒,他們都欺負我,打我,搶我的錢。香香每次都會幫我,哪怕她打不過。”
很有正義感的女孩,
隻是正義感用錯了地方。
林過溪沒打斷張常,他繼續說。
“好人沒好報,她家有個爛賭鬼父親,不乾人事兒,天天除了喝酒就是打牌,甚至把女兒上學,吃飯的錢都給拿了。香香一直跟著爺爺奶奶生活,可初三那年,爺爺去世,奶奶病重。她不得不輟學。”
“她去縣城找了個美甲店上班,工資不多,回家還要給我帶禮物。”
林過溪皺著眉頭。
“張常,你特麼編故事吧。柳香香能看上你?”
“你不懂,那是介乎於愛情與親情間的關係。我不敢奢求得到她的喜歡,提都不敢提。”
不奇怪,
張常膽小怯弱,從小被校園暴力,導致心理變態。
他顯然曉得自己不是個人,怎麼敢奢求一個女孩成為他的女朋友。
張常歎口氣。
“我以為日子會平淡的過下去,直到去年,香香來到a市,她說她找到一個很好的工作。我很想告訴她,我已經成年了,長大了,可以進廠打工,養活她,可我不敢,而且她說,她遇到一個男人,對她很好。”
話到這裡,林過溪拍拍他肩膀,有些同情。
“哥們兒,看開點。有一種愛,叫放手。”
“哥,我真心實意的祝福她。香香值得好的生活。但是有一天,我接到了個電話,是香香在對我求救。我能聽到有人打她,電話很快就掛了。當我在撥通過去,已經關機。”
家暴?
不能吧。
這年頭還有打女人的男人?
林過溪很少聽到之類的傳聞。
張常接著道“我趕緊買票到了a市,去天南山莊找她,可我連門都進不去。之後我在山莊附近蹲點,大半個月,沒有她的蹤跡。正當我想去報勾,有個陌生的號碼打過來,是那天的男人。他警告我,彆管閒事,否則,弄死我!”
“所以你怕了?”林過溪詫異道。
張常點點頭。
話說到這個地步,早把臉丟得乾乾淨淨。
他有什麼不能承認的?
“我是個廢物!我保護不了香香。”
張常抱頭痛哭,林過溪沒有同情,隻想踹他兩腳。
真尼瑪廢物!
柳香香會多麼絕望啊,才給他打電話,把張常視為救命稻草。
結果呢?
張常竟然害怕了,從此墮落下去,安安心心做一個變態。
要不是被林過溪打醒,估計這家夥都想不起來柳香香。
林過溪嗬斥道“她倒了八輩子血黴,才遇到你這麼個青梅竹馬。死變態!”
張常不敢抬頭看他。
“哥,我也沒辦法,隻有那些東西,才能讓我找到活著的價值。”
“你這是犯罪!”林過溪提醒道。
張常無話可說。
他反駁不了,就他乾的事兒,放在上個世紀,足夠槍斃八百道。
“我知道錯了,我改。”
林過溪擺擺手。
“好啦,這些話你不用跟我說,我不想聽。就當是次交易,我花錢買個心安。”
“好好好,就當交易。”
張常非常爽快答應下來。
隻要能辦事,交易就交易吧。
“你最後一次和她聯係,她在哪兒?”
“在天南山莊。”
林過溪聽到這個名字,眉頭歘的皺起來。
張常發現他的情緒變化,急忙詢問。
“哥,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