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你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再救我女兒一次。”舒文傑道。
“我不懂。”
舒文傑歎口氣,又把醫院出的報告遞給林過溪。
“夏青沒說假話,那天從你們家出來,當晚她發燒到三十九度,好不容易把燒退下來,她不吃飯,不喝水,天天睜眼看天花板,一看就是一天。偶爾念叨兩句你的名字,還有對不起。”
林過溪低頭看著報告單。
重度抑鬱?
林過溪有限的醫學知識告訴他,重度就是危險,危險意味著要命。
難道舒婷真生病了?
舒文傑道“林先生也有女兒,你肯定明白我現在的心情。眼看女兒痛苦,我什麼都做不了,讓我眼睜睜看著女兒死嗎!”
“好啦好啦,舒先生,你彆說了。我去看看舒婷,好歹朋友一場。或許讓我打開她的心結,她會好一點。”
“太感謝了,林先生。”
舒文傑親自掌著車門,讓林過溪第一個上車。
麵子給得夠夠的。
舒家在a市沒有買房,京城的家夠大了,他們這種家庭,又不靠炒房賺錢。
倒不是說炒房的利潤不夠大,而是這行水太深。
稍不注意,毀掉百年基業非常正常。
舒文傑來a市第一天,有朋友送他一個院子,讓他暫時住著。
市中心的院子啊,有錢都買不到。
舒婷呆呆看著窗外的樹葉,隨著風飄來飄去,時而出現,時而消失。
就當她跟林過溪的感情,每次她以為成功,現實總會給她沉痛一擊。
“過溪哥哥。”
舒婷喃喃著,忽然,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男人。
她沒看,更沒心思。
再帥,再優秀的男人,能有她的過溪哥哥好?
一根頭發絲都趕不上。
想到林過溪,舒婷又是一陣悲傷。
世上有後悔藥就好了。
“又沒吃飯?”
咦?過溪哥哥的聲音?舒婷太熟悉了,那個魂牽夢繞的聲音,她都沒想過這輩子還能聽到。
她趕忙轉頭,果然見到林過溪的樣子。
舒婷不會認錯,
這張臉,這個身體的每一顆痣,舒婷都記在腦中,一輩子不忘。
“過溪哥哥,是你嗎?”
“不是我,還能是鬼啊。”
“我一定是做夢,對!我在做夢。”
舒婷太激動,抬手咬住胳膊,非常用力。
瞬間,
絲絲鮮血滲出來,舒婷感覺到了疼。
林過溪趕緊拉住她胳膊,生怕這家夥繼續自殘。
重度抑鬱症肯定就是真的了嘛,都開始自殘了。
林過溪道“你乾什麼!”
舒婷撲進林過溪懷裡,眼淚抑製不住,她沒想抑製,能哭多大聲,哭多大聲。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過溪哥哥你就原諒我吧。”
“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隻要過溪哥哥原諒我,我什麼都願意做。”
林過溪就不需要舒婷為她做什麼。
舒家有錢有權,又怎樣?
他的終極目標不過是老婆孩子熱炕頭。
乾出偉大事業,站在權力之巔的目標,不在林過溪考慮之中。
“好好養病,按時吃藥,身體健康,就是我最大的願望。”
“我會的過溪哥哥。”
舒婷像是在刻意完成任務,捧起桌邊的米飯,溫溫熱。
“過溪哥哥,你能不能喂我呀,我不方便。”
舒婷的右手胳膊還掛著吊針呢。
這段時間她又不吃飯,為了活下去,醫生隻能配營養液,吊著她的命。
之前的舒婷本就不胖,現在更是瘦成皮包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