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常也有上班,花的少,存的多。
她自己都不知道存錢乾什麼用,女兒已經死了。
林過溪兩人把她送回家,雖是個安置回遷小區,打掃的還算乾淨。
進門之前,卓秀道:“家裡有點亂,彆介意。”
“卓秀,我們之間誰跟誰,當初不是你幫忙,我肯定被坑得血本無歸。”
“吳總,那時候我是你的秘書,幫你審查合同,本來就是我的分內之事。”
“你當我不知道?老費給你五百萬,讓你配合他搞事,我給你才開多少工資?”吳若雨道。
卓秀擺擺手。
“都過去了,這些年沒有我,吳總把公司照樣經營得很好。您本就是個優秀的人才。”
“卓秀,回來吧。”
吳若雨真誠邀請。
卓秀拒絕了。
“吳總,我不需要您的同情。”
“怎麼能是同情呢”
“好啦,我們不說這事。”
卓秀把房門打開,是個二居室,反正她一個人住。
房間沒有她說的臟亂,相反,乾乾淨淨,整整齊齊,陽台擺了幾朵花。
能有閒情雅致照顧花的人,肯定熱愛生活,不會把房間弄得到處亂糟糟。
“喝果汁嗎?還是白水?”卓秀道。
“白水就好。”
“嗯。”
卓秀拿了兩個紙杯,就在她接水的時候,林過溪打量著房間,肯定是不禮貌的,人家一個單身女性,他沒事兒,瞎看什麼看!
吳若雨就規規矩矩坐在沙發上。
林過溪能是那不懂禮貌的人?他看異性的眼神,一直在鎖骨以上,眼神絕對清澈,沒有半點猥瑣。
他現在看,是因為奇怪。
房間裡,為什麼藏著鬼氣。
哪怕這裡離公墓近,也不該是鬼氣大過生氣,是活人住的地方啊。
林過溪指著一個關上的房間。
“卓女士,這一間是雜物間?”
吳若雨趕緊咳嗽咳嗽,打斷林過溪的話。
哪兒有一上來問人家臥室乾什麼用的啊!太不禮貌。
吳若雨尷尬解釋。
“卓秀,我前夫沒彆的意思,他啊,祖傳風水師傅,去哪兒都喜歡看風水,職業病,職業病。”
“是這樣啊,沒關係,沒關係,我正好有些問題,想谘詢林先生。”卓秀道。
吳若雨道:“就怕他學藝不精,再耽擱你。”
“林先生儀表堂堂,想來就是學識淵博的人。”
卓秀把水遞過去,又讓兩人坐下。
林過溪給吳若雨一個眼神,若雨同學立馬明白,有情況。
她趕緊換了套路,開始吹捧林過溪。
“不瞞你說,我前夫在風水一道,研究頗深。隻不過遇到不熟悉的人,他不會表現自己,沒必要嘛。但咋倆的關係,你儘管問。”
“那收費?”
“要錢?卓秀,我能要你的錢嗎?”
吳若雨說著,拿胳膊頂了頂林過溪。
“過溪,你說呢?”
“不收不收,都是緣分讓我們遇到。”
卓秀有點不好意思,她就不是個占彆人便宜的人。
“這不好吧,學藝賣藝,天經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