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薄的怒意灑在她臉上,虎口陣陣發痛,薑雲寧臉上的哀求逐漸淡去,嘴角扯出一抹諷刺的弧度,用儘全力推開沈寒年。
“沈寒年,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我和顧懷津清清白白,你和楚棲呢?”
“你和楚棲之間清白嗎?”
“婚內出軌,和其她女人曖昧不清的人是你!”
薑雲寧越說越激動,直到後麵尖銳的聲音,似要刺穿耳膜。
她厲聲質問著,眼底翻湧著痛楚,瞬間化為決絕。
沈寒年看著她聲嘶力竭的模樣,眉心微微蹙:“薑雲寧,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
“彆忘了,你是我沈寒年的妻子,不是街頭罵街的市井潑婦!”
“至於楚棲,我和她是合作夥伴,她是我生意場上得力助手。”
“你拿什麼跟她比!”
他和楚棲的事,本來沒必要跟薑雲寧講,生意場上的事,她一個家庭主婦懂什麼!
但沈寒年擔心她鬨到公司,影響公司的聲譽,還是耐著性子解釋了幾句。
“顧懷津接近你……”沈寒年說著,上下掃了她一眼:“除了貪圖你的身體,你還有什麼值得他接近你的價值。”
即便早知沈寒年的心偏得沒邊,可親耳聽見這話,薑雲寧仍覺心口如被尖刀狠狠一剜。
他和楚棲,是光明磊落的合作夥伴。
她和顧懷津,卻成了她蓄意勾引。
明明,她什麼都沒做。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
原來,不被愛,就是罪!
沈寒年眸光沉沉的盯著薑雲寧,想起剛剛,她和顧懷津貼的那麼近,兩人穿的還那麼登對,沈寒年眸光逐漸暗了下來,不知道是占有欲作祟,還是其他,寬大的掌心突然握住她的脖子,不斷往下。
“薑雲寧,以後不許穿旗袍!”
不是商量,是命令!
刺啦~
旗袍被扯碎,冷風噴灑在肌膚上。
薑雲寧身子一涼,脊背一顫,她倉皇向後縮去,可是車裡的空間本來就有限,她剛挪動半寸,沈寒年欺身逼近,將她困在座椅與車門形成的夾角裡。
他身上的壓迫感太強,薑雲寧湧起一股恐懼。
“沈寒年,你瘋了,這是在車上,放開我!”
寬大的掌心,滾燙的像魔爪。
薑雲寧身心都在抗拒他的觸碰!
可沈寒年無視她的抗拒,鉗製住她,把她從上到下,裡裡外外,檢查了一遍又一遍。
薑雲寧被迫逼停角落,任由男人,像檢查貨物一般,翻翻撿撿。
動作粗魯。
屈辱和絕望從四周席卷而來,裹的她喘不過氣來。
她指尖深深掐進沈寒年的肩胛,空中散發著濃烈的血腥味,就在這時,餘光瞥到顧懷津從謝府出來。
薑雲寧身體猛的僵直,淚水滑過眼角,瘋狂掙紮,哀求著:“沈寒年,回家。”
“我們回家,好不好?”
沈寒年也看到顧懷津。
他嗤笑一聲,動作變的更加瘋狂。
“薑雲寧,你不是喜歡勾引人嗎?”
“讓他看看,你這放~蕩的樣子。”
沈寒年黑著臉,掐著她的後頸猛然翻轉,她整張臉被狠狠按在冰涼的玻璃上。鼻梁撞出鈍痛。
眼看著顧懷津越來越近,薑雲寧心提到了嗓子眼裡,死死咬住嘴唇,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儘管她知道這是單向玻璃,顧懷津根本看不到,可屈辱不斷把她吞噬,淹沒。
她像個沒有尊嚴的玩偶。
好在,顧懷津目不斜視的從車邊走過,連個餘光都沒看車裡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