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天峰那裡,我們該怎麼辦?”終於說到了這位大人物,我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主動問乾爹;
“九爺派出來的人,一定會把黑皮本被我燒掉的消息,傳給九爺,而九爺一定會彙報給姚天峰!這比我們主動找上門去,向姚天峰賠禮道歉,並向他說明,我們手中沒有任何關於他的把柄,更能讓他信任!”乾爹沉思了一會兒,對我回應說;
乾爹說得沒錯,我們找上門去,他未必能信,反倒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更會讓他心中產生懷疑;
而九爺給他彙報的話,則會讓他徹底心安。
大事議定,一瓶茅台酒也被乾了個底兒朝天,我站起身,正要離開,乾爹忙問;
“怎麼?今天晚上不在這裡睡嗎?”
“不了!我想回去看看我媽!”
提到我媽,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乾爹!有個事,我想向你問個明白!”
乾爹起身,伸了個懶腰,像是卸下了身上的重擔一般,“有事你就問,等過了今天晚上,老夫就要離開忠河書院、離開強人了……”
“是關於我媽的……”
躊躇了好一會兒,我都不好意思張口,但是想到乾爹馬上就要離開這裡;
如果再不問的話,都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到乾爹了;
當下,我咬了咬牙、狠了狠心,便將在首都機場,我媽見到姚副省長之後,那種驚懼的神色、甚至帶著恐怖的眼神,給乾爹複述了一遍……
但見乾爹聽完之後,顯然一下子愣住了,震驚地問道;
“這麼說,你媽見過姓姚的了?”
繼而連忙改口,神色甚至有些慌亂,回應道;
“海峰!也許是你想多了!也許你媽看姓姚的,長得像某個人吧!是不是姓姚的,有點像三年多前,在響水鎮橋頭欺負過你的某個大混蛋啊?”
什麼欺負我的大混蛋?乾爹這話有點胡扯了!
同時,我敢肯定,乾爹在遮掩著某種事實……
“乾爹!二十多年前,我媽是不是在忠河書院工作過?為什麼我媽提起強人、提起忠河書院,就顯得憤恨異常?為什麼我媽早就知道,你是強人集團的創始人?”我的目光直視著乾爹,直截了當地問道;
其實,這些話,自從在省城把我媽接回來之後,我就想問乾爹。
“海峰!二十多年前的事情,誰能記得呢?”乾爹躲避著我的眼神,神情顯得有些緊張,眼神也有些閃爍不定,不停地搓著手;
“再說了,即便是你媽在忠河書院工作過,但是當時的服務員也還有好幾十個、還有好幾十個的保安,他們可能都認識我,但是我怎麼每個人都記得呢?”
“乾爹!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希望你有事不要再瞞著我!”我已經看出來,乾爹明顯在顧左右而言他;
我知道,即便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隻得悻悻離開……
此時的我心中有太多的疑問,難以解開,心情有些煩躁,想出去走走、吹吹風;
出了忠河書院,在街上漫無邊際地走著,走過幾個街口,抬頭一看,是臨川大酒店;
在這裡,我和阿蘭高中畢業後,三年在此重逢;
阿蘭對我暗戀已久、情深意重,在醫院短短幾天,讓我重新收獲到了美好的愛情;
自從林姐死後,我的感情生活有種枯木逢春的感覺……
但是,卻被飛鴻橫插一杠子,在我送飛鴻去京城上大學之前,在強人集團辦公室,傷心欲絕地離開;
還說出了什麼“是她自作多情,是她配不上我,我們以後不要再聯係了”等等之類絕情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