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梓主動問:“聽聞嚴家少主受了重傷昏迷多年,我正好擅長醫術。”
“不如讓我給嚴少主瞧一瞧,這樣也能報答他救護倪蜜的恩情。”
嚴厲國聽到這話將目光挪到了葉梓的身上。
“你?你會醫術?”他的眸中帶著懷疑。
葉梓點頭:“嗯,可以說是精通。”
嚴厲國木愣愣的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答應下來。
“好!”
嚴厲國答應得太乾脆,這倒是讓葉梓有些不適應。
按她們的猜測,嚴家少主的病情有問題,嚴厲國不會輕易讓她診治。
沒想到...
這隻能說明嚴家少主的情況確實很嚴重,嚴厲國已經是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了。
“你隨我來。”嚴厲國對葉梓說了一句便拄著拐往嚴家內院走。
葉梓給了寧寒煞一個眼神,讓他盯著這兒,她則是跟嚴厲國去診治嚴家少主。
嚴家少主就住在普通的廂房中,葉梓跟著嚴厲國在內院穿過廊道便到了門前。
她還未進屋就聞到了濃重的藥材味。
屋外伺候著七八個小廝,他們都緊盯著屋內,生怕一走神就錯過了嚴家少主的變動。
“少主今日情況如何?”嚴厲國問話門口的小廝。
小廝如實回稟:“回家主,還是老樣子。”
“能喝些米湯和藥,身體還是沒反應。”
嚴厲國長歎了一口氣:“哎...開門讓我瞧一瞧。”
嚴厲國一臉愁容,沒有了方才的嚴肅,此刻的他隻是個憂心兒子的父親。
咯吱一聲,房門被打開,屋門常年緊閉,窗戶也極少打開。
濃厚的藥味夾雜著陰暗的臭味撲麵而來。
嚴家少主的廂房四麵都有遮擋,再加上門窗緊閉,屋內一片黑。
隻能借由桌上的燭火朦朧看清屋內的情況。
屋內的陳設十分簡單,正常生活起居需要用到的床鋪、桌椅、衣櫃...
一個臉色發白的男人正躺在床上。
若不是他的胸口還在微微起伏,恐怕會將他當成個死人。
葉梓鼻尖一動,從屋內複雜的藥味中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並且...這血腥味還很新鮮,並不是陳年的。
但她並沒有表現出異常,嚴厲國走到床邊坐下。
他緊盯著床上的人看了許久才開口:“他已經在床上躺了數十年。”
“無法正常吃喝,隻能灌些米湯和藥材保命。”
“大夫已經找遍了,根本沒用。”
“就連外麵的大夫也找過了...無法治療。”
嚴厲國溫和的同葉梓講述著嚴家少主的病情,眼中對兒子的情誼不似偽裝。
“外麵的大夫?”葉梓重複問了這一句。
這話讓她想起了黎西城,他得到倪蜜的玉佩還以此來威脅她。
原以為他是破解了倪蜜留下的機關才拿到玉佩。
如今聽到嚴厲國的話,葉梓明白...黎西城是前來烈日族診治嚴家少主時拿到的玉佩。
嚴厲國的回應證實了她的猜測。
他歎了一口氣:“哎...是一個厲害的年輕男人。”
“我派人出去找大夫時在海上遇到的,他對醫藥的了解遠超烈日族的所有大夫。”
“他前來給威華診治過,威華的身體好了些許,但依舊無法清醒。”